這句話出口，場中的氣氛就有些壓抑了起來，好半天許三才開口：“不給。”
他說得很乾脆，但聲音能聽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衛懷晟微微皺了皺眉：“我聽說許先生和薛薄連之間不對付？”
許三抬起頭，藏在面具下的眼睛帶著探究的神色。
“正好我和薛薄連也不對付，他想殺我想得緊，所以我是來找許先生合作的。”衛懷晟拿起茶遞到嘴邊，在觸碰茶水的前一刻忽然頓了頓，又默不作聲地放下了茶杯。
許三沒有說話，他沉默著，包廂裡能聽出他微微沉重的聲音，有些急促有些緊張。
衛懷晟心裡也在飛快轉動著。
這個許三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雖然也是帶著面具的，但是和賀溪偶爾談論起來提到的那個有智謀有膽量的人並不相似。
他的目光落在男人的面具上，目光灼灼，那雙漆黑的眸中似有霧氣在湧動。
“許……先生。”他輕聲開口，嘴角忽然勾了一下，並不是很明顯。
“恩？”許三微微頓了頓，嗯了一聲，抬頭快速地掃了他一眼，復又低下頭喝了一口茶水。
“這個面具。”他輕輕開口，明顯看到對面人的肩膀僵了一下，這一幕讓他心中終於有了猜測，他笑了起來，“你一直帶著的嗎？”
那人沉默了幾秒鐘，微微點頭。
動作有些倉促和緊張，越發漏洞百出。
“看起來我很好騙。”衛懷晟淡淡開口，忽地抬手茶杯徑直飛了出去，朝‘許三’砸去。
下意識地那人從桌下拔出一把匕首，匕首和茶杯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茶杯被開啟砸在了旁邊的窗臺上，應聲而碎。
看到這一幕，那人的瞳孔一縮，眼中顯出幾分倉皇，起身就朝窗外跑去。
衛懷晟沒追，靜靜的坐在位置上，燭火從四面八方照來，將他的臉照亮，那道猙獰的傷口卻更加恐怖。
窗外傳出幾聲不明顯的響起，沒過多久，一個人掠上來，手裡拎著另一個人的領子，落地就把人甩在了地上。
“這是誰？”風塵撥出一口氣問道。
“不知道，許三的手下吧。”衛懷晟看著沉默著的那人，淡淡開口。
此時那人臉上的面具已經被取下來了，表情帶著些許的恐懼，但是並不明顯，整個人也沒有帶著面具時那般緊張了。
“那許三呢？”風塵又問。
衛懷晟看了他一眼，那模樣明顯在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風塵見狀不再說話，很快衛懷海也從外面跳了進來，他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經過，輕聲開口：“我已經派人散出去了，那個人之前必然是藏在酒樓裡的，這會兒說不定已經逃了。”
衛懷晟是贊同衛懷海的猜測的，只是他又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或許，他還沒有離開，還想看看我們接下來想做什麼。”
衛懷海聞言想了一下，微微點頭：“有可能。”
“那會是這棟酒樓裡的誰呢？”風塵開口。
衛懷晟沒說話，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想要留在酒樓中，又要隨時隨地知道他們的情況的人，除了店主人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