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有些人還沒擠出去,卻聽到外面有人喊金刀無敵?,心說:得!不知道哪裡來了兩個傻貨?誰敢來戰?你進來和這位爺….額不…是這位大姐說說。還有那個金刀無敵,進來看看這位大姐的刀,看看你敢喊無敵麼?
賈詡一聽,終於放下心來。這楊家七郎、八郎他在楊府中也見過,一個使槍,一個用刀,兩人皆大大咧咧的嗜武成痴,卻天資甚高,年紀雖小卻異常勇猛,恐怕不在那嶽鵬舉之子岳雲之下。
只是這趙忠為何在楊家七郎、八郎之前趕到?
這就要說說楊家人裡應外合奪城之事了。
話說楊業,打著起兵為兒子報仇的藉口,取得了趙宏的同意,這一日天色方亮便拔營而起。自平襄出發,由東往西一路疾行,到了隴西縣以北,忽然有一匹快馬來報,當著全軍上下大聲說道:“大將趙宏領兵攻打武王府。”
楊業“勃然大怒”,大罵趙宏浪子野心,竟然想起兵反朝廷!立時下命將軍中趙宏的幾個親族親信殺了祭旗,遂領軍改道,直奔隴西城而來。
趙宏等人入城之時,楊業大軍已離隴西城不到20里路。
等趙宏一進王府,佘賽花當下提槍跨馬,率領楊家家丁去搶北門。
而楊家七郎、八郎則護著柴美容去柴家搬兵,柴家乃隴西望族,有數百家丁。
柴美容等三人快馬到了柴家,進得門後,遂令八郎守住門口,柴美容自己則帶著七郎去見幾位叔伯。
大廳中,柴美容對幾位叔伯說道:“各位叔伯,今日趙宏欲領兵攻打武王府,不知諸位可知?”
柴家上下一聽,可嚇了一跳,心說你趙宏膽子也太大了,在隴西作威作福也就罷了,那是人家武王府不搭理你,你還敢攻打武王府?這是擺明要造反的節奏啊。
柴家一位長輩說道:“美容,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柴美容道:“美容絕無虛言,情報來源絕對可靠,不瞞眾位叔伯,楊家已使人出城通知楊將軍來救王駕,此刻恐怕楊家大軍已經在攻打縣城了。”
柴家長輩問道:“美容之意是?”
柴美容道:“我柴家在隴西有今日,少不了當年武王信的照拂,想我柴家時代忠良,卻要被趙宏那賊逼迫,如今之事,箭已在弦,若是被那趙宏攻下了武王府,我祖父柴蕭可是趙宏手下縣令,我柴家豈不成為那反賊趙宏之幫兇?他日朝廷追究下來,我柴家上下九族恐無一人倖免。”
柴家叔伯一聽大驚,這還了得?趙宏再牛能牛過朝廷?武王府再落寞,先王也是當今陛下的兒子,如何能放過趙宏一黨?
今日之事只能一個字幹!
何況楊家已經在攻門了,並非毫無勝算。
眾人當即決定響應楊家,柴家只留五十家丁護住柴府,其他家丁有武器的抄武器,沒武器的掄扁擔,由七郎、八郎領著浩浩蕩蕩衝出柴府。
至於柴美容嘛,楊門女將之中唯一一個戰五渣,還是留在柴府好了。
七郎、八郎率領柴府家丁剛出柴府沒幾步,好巧不巧,遇到了趙宏大兒子趙忠帶著兩個族中兄弟率領五百兵士在巡街。
這趙忠是趙宏兒子中性格最謹慎的,否則也不會被趙宏安排到隴西縣城領兵。這縣城大族林立,勢力錯綜複雜,沒點能力吃不開的。
趙忠自趙宏入城以後,心情無論如何都有些壓抑,畢竟這麼些年來,武王府是塊禁地。他趙忠守了隴西縣這麼幾年,還從來沒踏入過武王府半步。
趙忠有些不好的預感,不敢大意,叫上手下兩名偏將,也就是兩個族弟帶領人馬一路巡街。
就這麼巧,兩撥人馬遇上了。
趙忠雖不認識楊家七郎、八郎,可七郎、八郎認識他啊。
只見楊七郎這二愣子搶指趙忠笑道:“哈哈,今日就是你趙家的死期。”
趙忠一看七郎背後數百家丁,暗道不好:竟然有大族造反!他也算反應快的,立時就想到了,對面楊七郎敢這麼說,定是有持無恐,造反的大族恐怕不止一家。隴西城中有誰能號召大族造反?除了武王府不做第二家想。
武王府要對他們動手了?
那自己的父親入了王府豈不是遭了!
這趙忠真是頗有能力的一個人,思慮至此,也不管楊七郎還在罵罵咧咧說什麼,當下便對兩名族弟吩咐道:“老五,你帶人在這裡擋住,老六速去搬兵,其他莫管,直奔武王府。”
而他自己則只帶十餘名親隨離開了。
趙忠心裡盤算著,今日之事,恐怕僅靠隴西城三千郡兵是拿不下來的。可是,這隴西城中不止有忠於武王府計程車族,更有許多大族這些年裡與他這一族合夥做了不少事情,利益早已捆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