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教授輕笑，“我像你們這麼年輕的時候，也不相信。等見多了，我相信萬物皆有靈。尤其是大海，更深更遠的地方，我們尚未深入研究，一切皆有可能。”
周恆感慨，“科學的盡頭可能就是玄學，怪不得牛頓最後開始研究神學了。實在是大自然太神秘，還有很多奧妙等待我們探索。”
楊教授感受到學生的情緒變動，笑了笑說：“其實所有的疑惑，都是因為我們的生產力未達到，無法解釋，所以才會如此。放心吧，咱們盡人事，聽天命。尤其是我提到儒艮，我只見過死的，沒見過活的。可照片上，居然有一對母子儒艮，多難得啊！”
“四方島海產公司的老闆，非常有社會責任感，這次咱們才能順利合作。等回去之後，安排人跟著上船，跟著漁船，咱們就能有很多研究機會，還不用耗費那麼多經費。”
不是他們不想單獨去，能去遠海的，都是大船。大船跑一圈，上百萬的成本。
先不說他們沒有大船，就算有，出海一次的消耗就這麼多。一年到頭，得消耗上千萬，甚至更多。
既然沒有條件，他們創造條件也要跟上。
跟漁船出去，雖然以捕魚為目的，但也能夠讓他們來到遠海研究。
學生們都很高興。
周恆連忙說：“老師，讓我先去，給學弟學妹探探路。”
楊教授笑笑，“行啊，你為人處世不錯，這次你帶兩個學弟或學妹過去。對了，船長是女性，有地方安排女生。”
在來之前，楊教授透過在漁政部門工作的兒子，早已把劉美蘭的情況摸清了。
正因為了解劉美蘭的行事風格，楊教授才敢上門、開口，因為他從劉美蘭的行事風格中，看出她是個有格局、有抱負的人。
女生們很高興，本以為不能參與研究，會對學業有很大影響。
此時，四方島海產公司裡，唐小魚對小韓出納說：“小韓，剛剛你聽到了吧，聊的內容你也瞭解了。儘快跟律師商量出一個免責條款。”
小韓助理點頭，“是，唐經理。對了，咱們劉總什麼時候回來啊？都半個多月了，我可想她了。”
唐小魚雖然每天都跟劉美蘭打電話，但見不到面，她也很想，“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美蘭今天上午的機票。”
“真好，唐經理，我去接劉總。”小韓助理喜笑顏開，今天剛發了工資。
這個月大家都有獎金，收入比上個月多百分之二十。小韓幹活特別有勁兒，巴不得公司能夠欣欣向榮、越來越好。
“輪不到你！”唐經理笑道，“美蘭的二哥會去接。你把工作完成就行，去忙吧。”
小韓點頭，“是，唐經理。”
小韓腳步輕快，拿著檔案出去了。
此時，劉美蘭的飛機已在機場降落。雖然噪音有點大，乘坐也不太舒適，但很快就能到達。
這是劉美蘭選擇坐飛機的原因——快，節省時間。否則坐火車，需要兩天。
對於劉美蘭來說，時間很珍貴。
劉奕文看到劉美蘭，大聲喊：“美蘭！”
劉美蘭聽到聲音，快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