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張文,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魔家四將之首——增長天王魔禮青”
張陵話音剛落,王斌便伸出一隻手,拍了拍張文的肩膀:“行啊老弟,這張天師的元神竟然在你的身上,可以啊你。”
只是這張文聽說堂堂東崗刑偵支隊支隊長是增長天王魔禮青,接受能力再次受到了衝擊和考驗。
張文正愣著沒發話,雕像裡的張陵倒是又開了口:“小青啊,你親自來這裡,不會是來找那小笨蛋的吧?”張文聽見張陵叫自己小笨蛋,悄咪咪地瞪了張陵一眼。
王斌笑道:“這個……其實主要是來找您的。這第一,我當日沒有防備,中了歹人幻術,險些喪命,幸得天師相救,故特來拜謝。”
張陵也笑了笑:“大家都是同僚,舉手之勞罷了。那第二呢?”
王斌皺了皺眉頭,深吸了一口氣:“這第二嘛,我想請張天師幫我招幾個魂。”
“啥?招魂?”
正在一邊賭氣的張文聽到“招魂”倆字兒,站了起來,朝供桌的方向走了過來:“你要在我家搞招魂?”
王斌面露尷尬,張陵則代其作答:“你說你,什麼都不懂還愛講話。”
他又將雕像轉動,對著王斌說道:“小青,咱倆聊,不帶他,他啥也不懂。”
王斌怕張文尷尬,還特意走上前:“老弟,不是咱們倆嫌棄你,這事兒你確實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你看……”正說著,王斌突然發現了張文脖子上那道被影子劃出的傷口。
張文聽懂了王斌的意思,一邊搖頭晃腦地往臥室走,一邊說道:“行行行,不就不想讓我知道麼,我……”
不等張文說完,王斌便搶先上前一步,一把扣住了張文的肩膀,直扣得張文嗷嗷叫:“說!你這傷口怎麼弄的?”
張文用力扭了扭肩,一把甩開王斌的手,用自己另一隻手揉了揉肩膀:“哎呀呀,疼啊,我說你輕點行不?”
王斌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忙向張文道歉:“不好意思啊兄弟,職業習慣。”
此時張陵再次搶答,他把張文在高鐵站遇襲的事兒原原本本講給了王斌,並強調那個傷口就是那時被人用匕首劃的。
“匕首……”王斌嘴角唸叨著,又走到張文旁邊,扒著張文的脖子,仔細檢視那道非常淺的傷口。
張文無奈地歪著脖子,任憑王斌扒著自己的脖子看。
張陵打斷了二人:“咳咳,你倆……”
王斌立刻鬆開手,想象剛才自己的姿勢,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張陵繼續說道:“小青,先說說你招魂的事兒吧。”王斌看向張文,張文明白他們倆的意思,遂進了臥室,關了門,趁這機會補上欠的兩篇新聞稿。
王斌坐在餐桌旁的凳子上,把前幾天“死亡手遊”的案子簡要跟張陵講了一下:“……所以,我想請您幫忙,把那三個孩子的魂魄招上來,我好證明一件事。”
張陵嘆了口氣:“唉,這要是以前,我跟下邊打個招呼也就完事兒了,但幾次戰鬥已經將我殘存的法力消耗得所剩無幾了,要想辦成這事兒,恐怕還要求他。”
說著,雕像的眼睛動了動,看向張文的臥室方向。
晚上八點左右,天已完全黑了下來。
張文的餐桌又被佈置上了各式各樣的東西:那張黃布照例是要先鋪在桌上的,黃布上擺著白燭兩支、香爐一盞、白米一盆、雞蛋三個、招魂鈴一個以及筆墨一套。張文極不情願地坐在桌前,等待張陵的指示。
張陵對二人講道:“張文的道行不夠,不能使用道家的招魂術,所以我今天只能用問米這種民間方法來招魂。”
說完,他又對王斌說道:“我再強調一遍,如果發現蠟燭的火焰變成綠色,就要立刻停止儀式!”
王斌點了點頭:“放心吧天師,那我開始了!”
王斌先是關掉了張文家所有的燈,又拉上了窗簾,屋子裡只有暗黃的燭光不時閃爍著。
王斌走到張文身後,拍了拍張文:“兄弟,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