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忽然意識到不對,收起笑容:“警官,不會是她出什麼事兒了吧。”
王斌沒有回答他,接著問道:“你說你採訪過她,這個我們也有了解,這也是我請你來的原因。我想問一下你是什麼時候採訪的她呢?”
張文想了一會兒:“本月11號,應該是,沒錯,我有采訪記錄的。”
王隊長微微點了點頭:“那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張文有些疑惑:“就是我採訪她那天,11號啊,怎麼了?”
王隊長笑了笑:“沒什麼,你採訪她的時候她有什麼異常嗎?”
張文思考了一會兒:“要說異常還真有,這五月份的天兒,她在屋裡穿著皮草,把空調的溫度調到最低,好懸把我給凍感冒。還有,我不知道算不算哈,她那個屋裡頭有一股怪味兒,說是香味兒吧,但是非常刺鼻,給我燻得頭昏腦漲的。說是臭味兒吧,倒是還不算是臭味兒,只是感覺有一點兒奇怪。”
王斌聽完,自言自語道:“臭,臭就對嘍。”
張文沒聽清王斌的話,問道:“什麼?您說什麼王隊長?”
王斌回過神來:“哦,沒什麼。我再問你啊,這個人你認識嗎?”說著,他又掏出一張照片。
張文認出了照片上的正是劉曼文的經紀人。
王斌追問道:“那這個人有什麼異常嗎?或者說,你在場的時候,她們兩個有什麼爭執嗎?”
張文皺了皺眉頭,努了努嘴:“這倒沒有,沒什麼異常,只是劉曼文讓我一個人進屋,她的經紀人似乎有點不放心。不過這也不算什麼異常吧,經紀人一般都不允許自己的藝人單獨接受媒體的採訪的。”
王斌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又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後,便結束了這次問話:“張先生,非常感謝你的配合,最近一段時間不要離開本市,手機也不要關機,我們如果需要你的幫助的話會隨時跟你聯絡。”
“哦還有,這件事兒算是機密,我們警方還沒打算向媒體透露案情,所以希望你也別亂寫,這是要判刑的。沒什麼事兒你可走了。”
言畢,王斌伸出了手,張文也起立與王斌握手。
王斌接觸到張文的手那一刻,臉上立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不過這表情一閃而過,張文也沒能發現。
張文走後,王斌獨自坐在接待室裡,左手拄著頭,右手不斷輕敲著桌子。
王斌問張文的大部分都是些廢話,只是走個程式,他真正關心的是劉曼文在11號到底是不是還活著。
透過詢問張文,他可以確認劉曼文在11號確實還活著,這一點也在經紀人那裡得到了證實。
據劉曼文的經紀人的證詞,張文是11號採訪的劉曼文,張文走後,她想要問問劉曼文哪裡不舒服,為什麼要拒絕自己在場,可是劉曼文死活不開門,還給她一通臭罵。
經紀人也是挺生氣,見劉曼文不開門還罵自己,便還了幾句嘴,隨後揹著包離開了酒店,跟朋友在夜店玩兒了一宿。
經過一宿的放縱,經紀人的氣兒也消了。
12號一早,她回到酒店輕敲劉曼文的房門,但裡邊沒有人回應。
她去問了酒店前臺劉曼文是否出去過,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她擔心劉曼文出什麼事兒,於是讓酒店工作人員拿了備用鑰匙開啟了劉曼文的房門。
一開門,一陣臭氣將服務生和經紀人一起鬨了出來。再一看,一些奇怪的液體從衛生間流了出來。
二人壯著膽子走了進去,開啟了燈,劉曼文的屍體赫然出現在衛生間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