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社稷圖內,藍玉與龍玉抱著方澤。奇怪的是,院長並沒有將方澤挪移出圖。這就意味著方澤並沒有被淘汰,因為不是被擊敗的。
看著周圍的百餘人,藍玉站起身,第一個擋在方澤前面。看著虎視眈眈的馮一一群人,藍玉將手中的九幻鞭緊了緊,擺出了防禦的架勢,打算隨時迎戰。
方澤昏倒後,有莘龍玉查探了一下方澤的身體情況,發現除了不省人事,其他的並沒有什麼異常。隨後也站起了身,站在方澤身體之前。
有莘龍玉看了看馮一、鄭海二人。將目光定在馮一身上,說到:“馮大哥,你們這樣咄咄逼人不太好吧。況且這位方道友還是昏迷狀態,這樣趁人之危,也不符合你我等大家族的風骨吧。”
“別整沒用的,今天我就要殺了這小子,誰擋著我誰死。”馮一用手中的日月雙鉤指著有莘龍玉說著。
有莘龍玉並沒有理會,小聲傳音給藍玉說到:“姑娘,方道友應該是突然發生了什麼狀況。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不然以我們的實力,很難應對這一百多名修士。”
藍玉微微點了一下頭,表示明白。只是怒視著馮一眾人,並沒有採取進一步的舉動。
山河社稷圖外,樹心真人焦急地在地面來回走動。此時的他已經走了十幾分鍾,雲華真人看到這樣的樹心,很是反感。說到:“樹心師兄,你能不能不來回走了。你這晃得我都暈了,你能不能有個長老的樣子?”
樹心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山河社稷圖內的景象。一聲嘆息,又繼續來回走動起來。
旁邊的嶽山也是勸道:“木頭,你這是幹嘛,你的那個師侄不是還沒被淘汰嗎?你這是幹嘛呀?”
樹心不敢將情緒宣洩給雲華,但是它能將情緒宣洩給嶽山。樹心埋怨道:“我這是擔心他被淘汰嗎?他什麼樣的表現誰都看在眼裡。就問問你們,剛才的四方箭術,你們如今的弟子誰能接下?他的天賦,就是不進我菩提學院,未來的成就也不在你我之下。我只是擔心他的安危,華陽將這孩子託付給我,我不能讓他出事呀。”
樹心真人一口氣將自己不安的情緒全部宣洩出來,現在心情有些緩和。嘴裡繼續埋怨道:“真不知道院長他怎麼想的,這孩子都出現這狀況了,也不說採取點措施。萬一這孩子要是有三長兩短的,我……”
沒等樹心真人把話說完,雲華將話茬接了過去。說到:“木頭師兄,你就放心吧。你有三長兩短,這孩子都不會有的。想一想,這孩子身上的秘密。先是靈力業火,後來是靈聚雲,再後來是御空而行,最後是接下三支羽箭的手段。哪一樣是我們二星時候能夠做到的?現在他出現的狀況,相信也不是我們能解決了的。你就不要在這裡杞人憂天了,耐心等待吧。”
雲華真人的分析,不可謂不透徹。這些話說完,樹心真人不安的心情放緩了許多。可隨後他又糾結好奇起來,心想:“這方澤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就倒下了?”
三人不知不覺地繼續將目光投向山河社稷圖內,看著裡面的變化,看著地上躺著的灰白色棉麻衣衫的少年。
此時的方澤依然被困在萬宇空間界內,質問著蒙貪,到底是什麼功法。
蒙貪並不理會方澤咆哮的心情,只是慢悠悠地說:“反正你也不相信我,我說了也沒有什麼用。對了,你就不好奇,為什麼你能記住每次輪迴的經歷?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誰嗎?”
這句話猶如晴空霹靂,這是方澤深埋內心的秘密。除了自己,他認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別人會知道。如今,這樣的秘密卻被一個素未謀面的蒙貪說出。方澤不說話,他很難理解這種事情。
雖然方澤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可突然有一天有一個人明確地告訴了自己真相,他自己卻接受不了了。也許這樣的結果,他只能接受自己找尋答案。
過了許久,方澤說到:“你的意思,懷安、蒙涯都是我?”
蒙貪欣慰地點點頭,沒有繼續說話,給了方澤一些思考的時間。
方澤繼續自言自語,自問著一些他一直想不通的問題。我是鴻鈞道祖的弟子懷安?我是曾經的強者蒙涯?我是方澤?我究竟是誰?我從哪來?我要到哪去?我對於這個世界是怎樣的意義?我出生在這個世界又有怎樣的使命?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問題?我所想的這些問題到底有沒有答案?……
方澤繼續陷入無聲模式,蒙貪繼續對方澤講述著。
你是與我一樣,誕生與鴻蒙宇宙。我們不是生命,我們只是宇宙中誕生的一縷意念。鴻蒙破碎,你我都擁有了一種新的存在形式,那就是生命。你變成懷安,我變成了蒙貪。鴻鈞道祖為懷安開啟了智慧,並向他闡述了這個宇宙的本源。懷安在流浪中遇到了我,同時也幫助我開啟了智慧。
鴻鈞的崛起是因為有人給了他一部功法,傳說是鴻蒙宇宙在往前的世界留下的。鴻鈞根據這本功法,創造出了屬於這個世界的功法。懷安修煉的是鴻鈞創造的功法,不過懷安也一直研究那本無名功法。懷安曾跟我說,那本無名功法內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可以摧毀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