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孩氣息暴漲的瞬間,她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居然不受控制,主動向外溢散。紅衣女孩立即明白,這是使用秘法的後遺症。借來的力量如果不能良好的控制,那麼就會在某一個時間逃掉。
方澤一招施展完畢,靈魂力感應到女孩的氣息變化。本來都已經嚴陣以待,結果女孩的氣勢卻一下消失了。
只見方澤施展“蛟龍轉”而釋放出來的靈力匹練,擦著女孩的額頭飛到了遠處。女孩柔軟的身姿,在一聲“嬌嗔”後,倒在了地上。
方澤將九星鞭收入體內,看著倒在地上的紅衣女孩,看了許久。心裡想著:“這女孩怎麼還不被挪移出去?院長他是不是睡著了?”
就在方澤胡思亂想之際,玄提的傳音在方澤腦海中響起。“小娃娃,這個女娃我們菩提學院要了。我現在給你一份機緣,保護這個女孩,直到考試結束。”
“靠,你玩我是不是?還一份機緣,你想要學苗你就直說。請不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好不好?”方澤心中一邊吐槽著,一邊向紅衣女孩走去。
用腳尖踢了一下女孩的右腿,發現女孩沒有任何反應。方澤想了又想,在這守著?不太現實,山河社稷圖會不斷縮小。棄之不理?也不行,就算不答應院長,也不能把她扔下呀。算了,還是揹著走吧。
抓起女孩的臂膀,方澤用力向上一提。“哎呦”一聲,方澤心道:“這女孩怎麼這麼沉?”
將女孩背在後背,方澤從納戒中取出一條繩帶。把女孩連同自己的身體牢牢地綁在了一起,為得就是發生戰鬥時,能解放雙手。
山河社稷圖中心處,此時這裡已經有了一百多人。在這十二天中,中心處的這些人已經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他們分別把守在各個通道,一旦發現想要接近中心區域的考生,就會將其擊敗。
這是這群人私下達成的協議,他們企圖用這種方式,將入選的名額控制在自己的手裡。而發起這種構想的人,正是馮家與鄭家的子弟,馮一、鄭海。
為了能讓自己家族更多人透過考試,他們想到了這樣的一個方法。那就是自己糾結齊二百名學員,利用這二百人的實力,淘汰掉所有對手。
對於入學考試,玄提是可以動用一些手段的。但是對於這麼龐大的人群,玄提也是無計可施。畢竟是法不責眾,他們菩提院不可能今年不招生了吧。
在山河社稷圖外,嶽山用手肘碰了一下樹心真人。問到:“看到中心區域的那些人了嗎?”
樹心眯著雙眼,嘴裡緩緩說著:“這幫小崽子也太放肆了,竟然用這種方法挑戰學院的威嚴。院長也是,也不管管。”
雲華也看到了圖中心處的場景,無奈地說到:“師父他老人家也不好管這事兒,傳出去的話,我們菩提學院就真的變成了暗箱操作之徒。師父既然沒有淘汰那個紅衣小姑娘,就說明師父他是有打算的。”
“什麼打算?我怎麼沒看出來。”樹心問著。
雲華沒有多說,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看看就知道了”。
走了四個小時,此時天空有些昏暗。方澤停下腳步,抬頭看了一眼西下的殘陽。心中不禁感嘆:“這也太遠了,彷彿永遠走不到盡頭一般。”
繼續走了一段路程,方澤感覺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忽然想起,原來自己背後還揹著一個人。自己光顧著走路了,都把這事兒給忘了。
女孩彷彿睡醒一般,看著自己竟然跟那個少年綁在一起。立即大聲嚷道:“你個流氓,你要對我做什麼?快放我下來,你快停下。”
方澤只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碎了,不得不停下腳步,不禁回憶起許多年前,自己曾經看過一個報道。說一個女人在受到極度驚嚇的時候,所發出的聲音,可以將一隻路過的老鼠嚇死。
之前方澤對這樣的新聞嗤之以鼻,感覺都是無稽之談。現在方澤信了,深深地相信了。因為他感覺此時的他,就像是那個老鼠。
停下腳步,方澤也是大吼一聲:“吵什吵,我要不是揹著你走,你現在都喂野狗了。你要想下來,可以。但是我不敢保證,你會不會再遇到野狗。”
一聽到“野狗”兩個字,女孩立刻閉上了嘴。沒有繼續就方澤揹著她的話題糾纏,而是換了一個角度,一個方澤想要對她圖謀不軌的論調。
方澤無語,也不解釋。將胸前的繩釦一拽,女孩的身體瞬間滑落到地上。方澤俯身看著女孩,說到:“你就在這,我也不對你圖謀不軌。自己在這待著吧,我要繼續去往中心區域了。祝你好運!”
說完話,方澤頭也不回地向前走著。只將一個堅毅的背影,留給了女孩。女孩看著方澤的背影,心中沒來由地一酸,竟是哭了起來。嘴裡哭罵著:“方澤,你不是個人,你不是個男人。你始亂終棄,你泯滅人性,你道德淪喪……”
其他的話方澤都能忍,就是那一句始亂終棄,方澤是真的忍不了。方澤心想:“我要是對你做什麼了,你這麼罵我,我也忍了。關鍵我還是個小屁孩,怎麼對你始亂終棄,我真的辦不到呀。”
轉過頭,方澤看著紅衣女孩。問到:“你能走嗎?”
女孩努力地活動著雙腿,發現雙腿已經沒有什麼知覺了。她沒想到,這次使用秘法,對自己的影響居然是這麼大。女孩搖搖頭,方澤朝著女孩的方向走了三步,繼續問到:“我可以繼續揹著你,你要是不老實我就會就地把你扔下。能不能老實點,不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