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制好的土坯,方澤感覺已經成功一大半了,嘴角不禁掛出了微笑。
一旁的華陽潤海卻出聲打擊道:“剛到這步就高興了,還太早。製坯是最基礎的,讓材料融合,製作青玄銅才是最難的。”
方澤想了一下,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幹體力活的人,掙錢永遠是最少的。只有那些搞技術的,掙錢才是最多的。
就在方澤胡思亂想的時候,華陽潤海已經開始了操作。華陽潤海左手託著一尊海碗大小的精緻銅鼎,鼎有三足,鼎底有符合手掌託舉的凹槽。華陽潤海將靈力右手掌送入鼎內,見銅鼎內部已經熱紅。一點點地,朝著鼎內送著各種材料。
最先丟入鼎內的,便是主料極品精金。已經凝固的精金,在高溫下漸漸融化成液體。待到精金完全融化,華陽潤海按照特定的順序與時間,向鼎內投放著其他材料。
老者右手兩個指縫,掐住兩張承裝一元重土與花紅銀粉的紙張。手臂慢慢抬起,帶著紙張也發生了傾斜。兩種材料隨著紙張的傾斜,流入銅鼎之內。隨著兩種材料的進入,一陣煙塵在銅鼎上方湧起。這是粉末狀的材料,在熱氣的作用下,而出現的效果。
右手又是一動,銅鼎內部竟自動旋轉起來。之所以這般做,是為了讓材料充分融合。而要產生這種現象,需要對靈力做出特殊的控制。
鼎內的精金溶液,在旋轉之力下,出現了一個漩渦。漩渦出現,老者右手繼續掐起紙張。赤金、赤銅、玄黃燥鐵,被老者每隔三十秒加入到鼎內,與精金溶液充分融合。此時的溶液已不再是精金的金黃之色,逐漸的轉變成暗金之色。
這樣的顏色,已經與青玄的顏色十分接近了。
銅鼎內的溶液繼續旋轉,大概過了五分鐘,老者估麼這溶液融合的差不多了。又加入了一種材料,流金。流金算是一種比較特殊的材料,具有穩固的作用。能將各種材料穩定在現在的狀態,有點像燒菜時最後的澱粉勾芡。
流金溶解,擴散,充分融合。玄銅染料最後加入,這一點就算是不解釋,方澤也知道用意。就是讓材料的顏色與青玄銅一致,這樣在外觀上才能更加的好看。
所有的材料全部都溶解到這一方小鼎中,老者長出了一口氣說到。“我重傷之後,很少能這般完美的操作。你今天運氣不錯,這第一遍就成功了。”
方澤聽出老者這段話有些其他的含義,不過沒有詢問,怕打擾到老者的心神。方澤只是微微鞠躬,表示對老者的感謝。
老者將土坯立起,之前在土坯內劃出的凹槽,此時只是一個小小的孔洞。
看著這個小洞,華陽潤海做了兩個深呼吸。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後,老者將銅鼎微微傾斜。鼎內經過配製的青玄銅溶液緩緩流出,在半空中垂直而下,真奔著土坯上的小孔湧入。
古銅色粘稠的液體緩緩流下,順著孔道向內流淌著。底部是一個有些彎曲的長方體,再往下就再也沒有通路了。溶液逐漸的增多,先是注滿了彎曲的長方體,而後又注滿了孔道,最後液體不再向內流淌,溢散到土坯表面。
看到這樣的情況,華陽潤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取過之前特製的碗,將溶液全部倒入碗內。
方澤看著土坯,目不轉睛心中擔心不已。從外部的表情上看,確是像在呆呆發愣。
老者將銅爐收回納戒,對方澤說到:“愣神什麼,你現在可以微微高興一下了。修復工作基本成功一大半了,你不用再擔心什麼了。”這般話語出口,顯然華陽潤海也是如釋重負。
方這坐在地上,此時他感覺身心俱疲。先是與孫伯玉大戰,而後又來到寶靈齋做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苦力。他的眼睛已經連轉動都不會了,只是直勾勾地看著某個地方。
華陽潤海看著全身是血的方澤,衣服也不是之前的灰白棉麻長袍。到像是隨意找了一件黑色的衣服,簡單地穿在自己身上。
老者略帶關心地問著:“你昨天晚上又去打哪家的秋風了,給自己搞的這般狼狽?”
過了將近一分鐘,方澤才反應。說到:“昨天去搶劫孫家銅礦了,苦戰了半宿。”說完話,方澤打了個哈氣。
華陽潤海很不屑地說著:“一個銅礦有什麼好打劫的,也沒幾個錢。再說了,就一個孫海川就能給你傷成這樣?第二法身都差點報廢了?”
方澤沒有理會老者的不屑,倒是對一個人的名字提起的興趣。“孫海川,這個人是那個年輕人?應該不是,資料顯示孫海川是孫家大長老。那就是沒遇見過。”方澤這樣想著,也沒有回覆老者的問話。
又過了十幾分鍾,方澤感覺場面有點尷尬。方澤接著老者的問題回答著:“昨天晚上碰上孫伯玉了,第二法身就是被他打傷的。”
“後來呢?”華陽潤海問著,同時也放下了手中正在檢視的泥坯。
方澤繼續說到:“後來孫伯玉與第二法身兩敗俱傷,我與天炎聯手,把孫伯玉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