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初升,陽光散落在山谷之中。山谷中的草棚頂上,積雪滿布。積雪十分倔強,並沒有因為陽光的到來而退縮。
草棚內,一個少年沉沉地睡著。睡得香甜,睡得安靜。
草棚外,一隻七彩翼獸與一條銀環花蟒默默守護著。
前兩日山谷外的颶風狼族,已被銀環族盡數消滅。二長老帶著剩下的二十幾條銀環蛇,離開了她們生活幾百年的家園。為了種族的繁衍,她們需要找到一個適合生存的生活。
臨走時,二長老將小銀環留了下來。並將兩枚納戒交給了小銀環,囑咐她將這兩枚納戒交給那個少年。
銀環沒有查探納戒內有什麼,因為那兩枚納戒並不屬於她。
日上三竿,溫度漸漸升起。冬日的寒冷,也漸漸淡了。方澤睜開朦朧的睡眼,看了一眼自己熟悉的草棚,貪婪地又欲睡去。
他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在夢裡他是一位強者,與一頭三星狼王激戰著。戰鬥曠日持久,慘烈萬分。最終,他與第二法身聯手,擊殺了那頭三星狼王。
雙腿夾著一件皮毛大氅,手撫摸著大氅上的絨毛。那種感覺就像是撫摸少女的肌膚,令他貪戀且欲罷不能。
突然,方澤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猛的從睡夢中驚醒,看著草棚。大聲喊著:“兒子?天炎?你在嗎?兒子?”
聽到呼喚,天炎將頭探進草棚,看著睡夢初醒的方澤,傳音問到:“爸爸怎麼了?”
方澤看到天炎的大腦袋,心中的不安才略微放下。他問著:“兒子,我們現在是在山谷中嗎?我們有沒有大戰狼王?有沒有回過大陽郡?”
天炎被這三個問題有些繞蒙了,反應了一會說到:“爸爸我們是到大陽郡之後,才又回到魁崖山脈大戰颶風狼王的。爸爸你是不是被打傻了?怎麼突然這麼問?”
方澤長出一口氣,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從草棚中爬出,方澤看到了銀環。終於明確,原來一切不是夢境。
站在草棚外,呼吸著山谷中,略帶冷意的空氣。轉過頭,看著小銀環問到:“你們的族人呢?怎麼沒看到?”
銀環花蟒盤在雪地上,信子吞吐間,銀環傳音道:“二長老帶著族人去別的地方了,臨走時讓我把這兩枚納戒給你。”
說完話,銀環將巨嘴張開,吐出兩枚納戒。納戒落到地上,所攜帶的口水將周圍的積雪融化了些許。
方澤蹲下身,將納戒撿起。
銀環繼續說著:“二長老讓我跟著你,兩枚納戒一個是二長老的,另一枚是三星狼王的。二長老的納戒是酬謝,狼王的納戒是你的戰利品。”
將靈魂力沁入納戒之中,第一枚納戒沒有禁制,很容易便探查。另一枚納戒有著一些粗淺的禁制手段,方澤沒怎麼費力便破除。
破除納戒的禁制,探查納戒中的物品。這是三星狼王的納戒,納戒品級是高階。納戒內有幾本功法,剩下的就是一些靈果與靈草。至於方澤最在乎的靈晶,也只有區區的三萬。探查完這枚納戒,方澤爆了一句粗口:“大爺的真窮”。
將那些靈果、靈草、靈晶、功法,挪到自己的納戒中。方澤探查另一枚二長老的納戒,這枚納戒是一枚中級納戒。納戒內沒有靈晶,沒有功法。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柄短槍,一柄黑鞭。
這是方澤與第二法身的武器,當時方澤體力透支嚴重,未能將二寶收入體內。只將離自己近的第二法身收入體內,之後便意識模糊,不省人事。
取出二寶收入自己的體內,方澤再次查探。在納戒空間的最裡面,擺放著兩個木質錦盒。錦盒呈紅色,極其普通。取出錦盒放在手上,方澤問著銀環:“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看著這兩個木質錦盒,銀環實在想不出裡面裝得是什麼。此時天炎也將腦袋探了過來,好奇地看著這兩個紅色的木質錦盒。傳音問著方澤:“爸爸,這裡面是什麼呀?”
銀環與天炎可能不知道這木盒內是什麼,可方澤早在來魁崖山脈前。已然透過因果輪迴,窺探到這事情的始末。令方澤想象不到的是,居然會有兩個木盒。
本來方澤想的是,幫銀環族解除危機後,銀環族會拿出一棵化形草作為酬謝。那樣的話,方澤與銀環一族的因果也該就此了結。可沒想到的是,銀環二長老會把小銀環留下,還留下了兩棵化形草。方澤也是個心靈通透之人,看到兩個木盒就已知道二長老的用意。
一棵化形草是酬謝,另一棵化形草是給小銀環的。也希望方澤能帶著小銀環,讓小銀環有一次不一樣的生命。
接連開啟兩個木盒,兩棵形似蓮花的枯草,分別放在兩個木盒內。
錦盒一開,想象中的光華四射並沒有出現。只是掀起了盒內的一些塵土,以及枯草那自然腐敗的味道。
也許是大道至簡,越是神奇的物件,越不需要多餘的東西來修飾。
方澤並不確定這是不是化形草,他打算問問一旁的銀環,也好做最終的確定。當方澤的目光落到銀環臉上的時候,卻發現銀環已經呆愣在原地。方澤輕輕呼喚道:“銀環,小銀環,嘿,嘿,小銀環。”
過了數分鐘,銀環回過神來。看著方澤,傳音道:“你剛才是在叫我嗎?”
方澤指著盒內蓮花狀的東西,問著:“這個是化形草嗎?”
銀環點了點頭,確認了方澤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