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天光大亮。
陽光透過窗簾,將自己的餘澤灑在地上。那昨天半日的小雨,彷彿是在為今日的明媚陽光做著鋪墊。所有的人都因這陽光,而心情大好。
來到這大陽郡也有些時日,方澤並沒有好好領略這郡城的風采。只是平日陪同趙瑞上學的時候,才能簡簡單單地瞥上幾眼。要說細細品味,那是沒有的。
整理好自己的衣著後,方澤摸了一下自己的前胸,看了一眼自己的食指。該帶的動西都帶了,推開房門直奔棉芯的房間。
自昨日方澤為趙瑞醫治完畢後,趙桐便將棉芯與一輛軍用馬車一同送給了方澤。這也是為了生活出行能更方便一些,畢竟一個家族的供奉不能事事都親力親為吧。
輕輕敲開棉芯的房門,裡面走出來一個身著淡青衣衫的女子。
只見這女子,身材高挑,亭亭玉立,豐滿動人。看年紀十三四歲的樣子,不過發育的很好。白皙的面板,長長的黑髮盤在頭頂。一雙黑眸與尖尖的鼻子,點綴在瓜子般的臉上,恰到好處。
看著緩緩走出來的棉芯,方澤有些失神。平時棉芯身著樸素,臉上時不時都會有汙垢,也看不出有多麼出眾。這今天稍微一打扮,竟是這般的不落凡塵。若方澤此時是真正的男兒之身,定能提槍上馬大戰三千回合。
望著出神的方澤,棉芯微微施禮,說到:“方公子,今天有什麼事兒嗎?”
方澤被這一聲,拉扯回了現實。他轉了兩下食指的納戒,竟將要說的話忘了。只得臨時找一句話說了出來:“棉芯姐姐,你今天怎麼這麼漂亮?”
看到方澤這樣的話語,棉芯噗嗤一聲笑了。這一笑,直接勾走了方澤的魂魄。
棉芯說著:“我今天休息,我打算跟幾個姐妹去胭脂廠逛逛。”
方澤:“哪都有誰呀?”
棉芯:“說了你也不認識,有郡守府的玲姐姐、華陽府的玉妹妹、孫家的洋姐姐。”
這任何世界,任何階層,任何時代,人都是群居動物。棉芯作為御史府西房的管事,她認識的自然也都是各府說的算的人物。方澤對於棉芯說的名字並不感興趣,反到對華陽府、孫府這兩個字眼很感興趣。
華陽府掌握著全大陽郡一半以上的產業,名下最掙錢的產業的就是妓院和拍賣行。
孫家是全城走私大家,地位僅次於華陽府。最重要的是,方澤即將於孫家產生因果,所以方澤想了解一下孫家的實力與動向。畢竟那御風珠,自己是必須要得到的,至於得到後會發生什麼也不知。
總是要提前做好準備的,以防萬一。
聽到這些訊息,方澤不動聲色。故作不在乎地說:“棉芯小姐姐,我今天想讓你跟我去辦點事兒,你看你們那個聚會能不能推了。過幾天我給你連放三天假,你看好不好?”
棉芯很為難地說著:“我都跟姐妹們約好了,她們也是今天休息。我這次爽約了,以後她們就不帶我玩兒了。”
見到棉芯如此為難,方澤心知計劃成了。
方澤:“那棉芯姐姐要不這樣,我今天也去胭脂廠附近,要不我用車帶著你們。左右那軍用馬車也比較大,坐六七人沒問題。我去辦我的事,你們玩你們的。”
棉芯沒有猶豫,很爽快的答應了。對於那輛軍用馬車,棉芯一直都向往能做一次。再說了,用那輛馬車帶著自己的姐妹,一定很有面子。
車伕駕著馬車,圍著大陽郡走了半天,才接上其餘三人。帶上四個女人和一個小孩,車伕問:“供奉大人,咱們去哪?”
因為不知道棉芯她們有沒有別的計劃,所以胭脂廠三個字就沒說出口。方澤將目光投向棉芯,棉芯立馬明白了方澤的意思說到:“先帶我們去脂粉廠,之後你就聽供奉大人的就可以了。”
聽到命令,車伕一記馬鞭,揚長而去。在車上,三個女人都對方澤十分好奇。這麼一個三歲小孩,怎麼就當了趙府的供奉呢?也沒看出這個小孩有什麼過人之處呀?趙大人是不是被人把腦子打壞了?
似乎看出了眾人的疑慮,棉芯說著:“小方公子可厲害了,我家少爺得了一個叫淤瘤的怪病,就連那老丁頭都治不了。小方公子上去三下五除二擺平了,這才做的趙府供奉。”
聽到這話,眾人心下了然。可方澤確是心裡叫苦不迭,哪是什麼三下五除二呀?那可是豁出半條性命的。
不過棉芯這句話也提醒了方澤,一個小小的計劃在方澤心裡醞釀而生。
一路說說笑笑,便來到了脂粉廠。
這是全大陽郡最繁華的女人街,聽名字也能知曉,賣的全是女人喜愛的玩意兒。一到街口,濃濃的脂粉香便傳了過來。女人對這種味道是非常喜愛的,作為男人並不喜歡這個味。那些五大三粗的爺們兒,只喜歡女人身上的脂粉香。
臨下車時,方澤問棉芯:“棉芯姐姐,你知道這大陽郡哪個酒樓的菜不錯,有特色的嗎?”
棉芯想也沒想地便說:“那就潯陽樓的菜最好,城裡有錢有勢的人都去那吃。”
方澤說:“那這樣,中午時分,你帶著你的朋友去潯陽樓定一個隔間,點幾個有特色的的菜。我這邊辦完事情,我就過去。”
“啊?去潯陽樓?還隔間?很貴的。”棉芯驚訝。
方澤說:“沒事,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