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夫扶起趙桐躬下的身子說著:“我說你們寫,至於能不能治的好,就看這娃娃的造化了。四星白毒蠍一隻、錢靈草取根莖兩棵、成熟食靈果五枚、天一水二斤,將藥材與水同時煎煮。武火開鍋,文火慢煎七小時,過濾藥渣後,分三次服用,每天一次。三日後會上吐下瀉,七日後可正常飲食,月餘便可痊癒。”
趙桐接過下人抄寫好的藥方,看著上面的藥材。面露為難之色,問著:“丁老先生,這錢靈草到還好辦,多花些銀錢也能買到。只是這四星白蠍、食靈果,就是有錢也買不到呀!”
丁大夫縷了一下鬍鬚說著:“正因難尋,才說得看這孩子的造化了。”
趙桐看這老頭,有點不太想管。便又追問:“丁老先生,那還有沒有別的方法呢?”
丁大夫回憶著當時他師傅說的話,複述著:“有倒是有,不過我不會。如果你能遇見說出第二種方法的人,那麼那個人一定能治療此病。”
看到丁大夫無力迴天的樣子,趙桐也不再強求,吩咐人準備一萬靈幣,並送丁大夫回府。
看著那價值連城的藥方,趙桐有些失望。不過在內心深處,還是保留著一線希望的。這一線希望就是方澤給他的,那個三歲的小男孩。
想到這三歲的小男孩,趙桐有些摸不著頭腦。心想:“誰家三歲小男孩這般心機?這般有本事?絕對不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心機堪比老人,手段堪比謀士。姓方的家族?齊州境內是沒有什麼姓方的大族。不過三荒平原中的太古大荒原好像有家姓方的勢力,極其詭異與神秘,實力超絕。這方澤莫不是那家的人?可太古荒原離齊州遙遙萬里,他怎麼來的呢?算了先不管他是誰,能救瑞兒,幹什麼都行。”
此時在書房看書的方澤,若知道趙桐這樣想,非樂開花不可。自己沒有勢力背景,這趙桐還給自己安了一個背景。
來到書房前,趙桐隔著窗子看到方澤正坐在地上在看書,不禁心中暗贊:“這不愧是大家族出來的少爺,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往常就算是成年人遇到此情景也得惴惴不安,這個小孩居然可以氣定神閒的看書。看來他就算不是那個方家的人,也定是哪個大勢力大家族的公子。”
趙桐小心地推開書房的門,站在方澤的旁邊。方澤一看是趙大人,立即站起身來,準備行禮。趙桐連忙止住了他,並柔和且友好的說:“方公子,實在不好意思,剛才多有得罪。不知我家瑞兒的病,小公子可有方法醫治。”
方澤看到趙桐這諂媚的樣子,知道這老小子上套了。方澤看著這個可憐的父親,說到:“你就打算站著讓我說嗎?”
聞聽此言,趙桐馬上吩咐下人給方澤看座。方澤坐在椅子上,看著書案對面坐著的趙桐。他一聲不吭,就是靜靜地看著。因為方澤知道,從趙桐一進門開始,主動權就在自己手中。這趙桐要是有其他辦法,也就不來找自己了。
兩人沉默了許久,趙桐最先說話:“方澤小公子,不知道您能否醫治我兒體內的淤瘤呢?”
方澤:“能治,就是不知道趙大人帶了多少誠意呢?”
一聽誠意二字,趙桐知道這事兒有門,對方有求於自己,這買賣能成。
趙桐說:“不知方澤小公子有什麼需要呢?如果有需要,我趙某定當全力滿足。”
聽到趙桐這話,方澤陷入了沉思:“這老狐狸自己不開條件,我若開條件,萬一說少了不就虧了。那就這樣以退為進,中招了算我倒黴,沒中招就繼續跟他玩玩。”
謀定,方澤開口:“趙瑞只不過得了淤瘤,要治也不難,我給你個方子,您按方抓藥。治好了呢,我就一個條件,在您的府上管吃管住就行,不過我的一些事情與御史府無關,御史府不得將我在這的訊息透露出去,就當沒我這個人。您看如何?”
趙桐聽到這個條件喜出望外,簡直就是跟白撿的一樣。不就是一間屋子一雙筷子的問題嗎?好解決。不過轉念一想,“方子?抓藥?不會是丁大夫給的方子吧?還是得問問,萬一不一樣那是賺了。如果一樣,問問他有沒有別的方法。如果有那也算大賺,怎麼都不是一樁賠本的買賣。”
趙桐從懷中拿出一張紙,看著方澤說到:“如果方公子說的是四星白毒蠍、錢靈草、食靈果,那就不要說了,這東西目前沒有,也很難找。”
方澤聽到這話,故意表現得很震驚,脫口而出道:“這東西都沒有?”
一聽這話,趙桐來了精神,連忙問:“方公子能弄到這些藥材?”
笑話,對於方澤,這些藥材見都沒見過,怎麼拿的出?方澤只是想用驚訝,讓對方看不出自己的深淺罷了。既然譜都擺出來了,那就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