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死的上杉君難得的睡了個懶覺,八點多鐘才晃晃悠悠的起床。
他昨天晚上過了十二點在蜃氣樓裡研究了半天那本日記,可惜沒有什麼結果。
任他軟磨硬泡,後續的內容,他是一點兒也看不到了。
無奈之下,他沉沉睡去,又在雨聲中自然醒,去洗漱之後,在兩位美少女的陪伴下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正當他有些感慨最近生活是不是過於腐敗了的時候,電話鈴聲恰到好處的響起。
看了看來電顯示,上杉清連線都沒接,而是整理了一下衣物,走到門口,穿好了特製的馬靴,順手將一旁掛在牆上的一柄制式太刀取了下來,挎在腰間。
“我出門了,凜,照顧好杏子。”
上泉凜隨意的揮了揮手,可能是因為正在吃第五碗飯的關係,沒空搭理上杉清,也不知道聽沒聽的進去。
上杉清沒有說反,這種關頭,收藏品協會的總部也不一定安全,只有這位師妹是絕對可以信任,且武力值過關的,可以託付的存在。
對於上泉凜的回應,上杉清也見怪不怪,這位暴力美少女一直是這樣,看見吃的比親爹還要親,吃飯的時候休想讓她聽進別的話。
他接過野原杏子遞過來的眼鏡,架在了鼻樑上,襯的有些文縐縐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我中午有點事情,晚上回來。”
然後,他就在野原杏子糯糯的“路上小心”的聲音裡,走出家門。
野原杏子雖然表情與一往無異,但其實心裡卻有些擔心。
她看的出來,上杉清多半是要趕赴一場廝殺。
她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蠢女人,這一路走來,上杉清殺人斬鬼,基本很少有避諱她的時候。
在上杉清的身邊,她不怕鬼神,也不怕惡人,稱得上是無憂無慮,但每次看到這位意中人帶著淡然的笑容,提劍奔赴戰場的時候,她的心總是會莫名的懸起來,直到看到他平安回來,這份不安才會消失。
她怕的,是有一天,上杉清回不來了。
就像父母某一天突然沒起床一樣。
接下來的事,她不知道,也沒敢想。
關上了門,額前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簾,半響後,才傳來一聲幽幽的輕聲嘆。
“我要是...能幫上上杉君的忙該多好啊...”
“就像阿凜一樣。”
她轉頭看向上泉凜的背影,眼中全是羨慕。
一顆不尋常的種子,在野原小白兔的心裡悄然發芽。
...
上杉清在一樓的大廳裡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工藤優一,兩人對視一眼,打了個招呼,像尋常一樣互相損了幾句,並肩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工藤優一坐在駕駛位,其餘的位置空無一人。
上杉清略一皺眉道:“喂,連個司機都不帶麼,你這也太明顯了吧?”
他的意思是...這麼簡單的出行,怕人看出端倪,打草驚蛇。
工藤優一不以為意的發動了車子,搖了搖頭。
“又沒打算徹底玩陰的,這是陽謀,愛來不來,不來的話...下次可就沒有那麼好的機會咯。”
“想想,擊潰源會的罪魁禍首難得聚在一起,還沒有任何幫手,這不是天賜良機麼?就算明知是陷阱,源晴也也會跳的據我所知,那個人自持武力,有些自大,他是不會懼怕【埋伏】的,”
“剛從京都來的訊息,源晴也與源氏家老鬧翻,分道揚鑣,偷了一把好刀,隻身趕回東京都為父報仇,你說這種人...能忍得了這種機會從眼前溜走麼?”
“大部分的劍士,可都是機會主義者。”
上杉清用劍的時候也算的上是“機會主義者”,但他其實不是完全贊同這個觀點,不過看工藤優一說的篤定,也不好反駁,只是努了努嘴,沒有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