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膩的氣息撲鼻而來,食盒被分割成兩半,一般是雪白的麻糬,另一半是褐色的羊羹。
都是常見的茶點,上杉清一聞就知道這是野原杏子親手做的,這隻小白兔最大的愛好就是鑽研廚藝,她以手托腮,柔柔的笑著,看自己吃她做的東西的時候,會綻放出讓上杉清有些為止心動的燦然笑容。
投食上杉清似乎能給她帶來巨大的成就感。
而在和上泉凜熟絡起來之後,上杉清發現野原杏子對於投食上泉凜也抱有相當積極的熱忱,他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野原杏子天生就喜歡投食這件事。
反正現在上泉凜見到野原杏子親暱的要命,天天跟在野原小白兔的身旁,經常能得到各種投餵,十分樂在其中。
上杉清剛剛沒有在客氣,他是真的有些餓,不知怎麼,他最近的飯量大增,這一天忙下來,有事做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胃中抽搐起來,也讓他眉頭微皺。
隨手捏了一塊羊羹塞進嘴裡,咀嚼了幾下,有些鹹甜的紅豆沙的味道在唇舌之間蔓延開來,讓他的心情變得平靜了不少。
人類對於糖和油脂這種高熱量食物的渴望是鐫刻在骨子裡的,這來源於遠古狩獵時代沒有食物就會死的物競天擇遴選,很少有人可以避免。
正當上杉清有些愜意的享受茶點,野原杏子出神的望著心裡鐘意的人,一幅帶著些美好氣息的畫卷即將展開的時候,工藤優一不負眾望的前來攪局。
他掛了電話,走了過來,毫不見外的笑嘻嘻的捏了一個麻糬塞到嘴裡,然後驚歎著對野原杏子豎起了大拇指。
這幾天工藤優一和野原杏子也經常見面,她知道這是上杉清的至交好友,只是害羞的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只是低下頭去,是不是的偷偷看一眼上杉清的側臉,面上是一本滿足的模樣。
上杉清掃了工藤優一一眼,嚥下了嘴裡的差點,似乎看出了什麼,若無其事的問道:“怎麼?誰的電話?出事了?”
工藤優一搖了搖頭。
“出事算不上,魚兒咬鉤嘍~”
“我當初特意留了源會的殘黨,結果山本家那小子真的傻乎乎的湊上去了,他之前就和源會有些交情,現在倒是廢物利用,一點兒剩餘價值也不放過。”
“我監聽了他們的電話,他和源會的殘兵敗將達成了協議,想要對付你我。”
上杉清雖然極力忍耐,但是不屑的嗤笑還是浮現在了臉上。
引用剛剛那本日記裡他比較贊同的一句話。
“手下敗將的亂吠,他可聽不進去。”
將他這副表情,工藤優一難得的神色凝重了幾分。
“喂,源會還有位少爺,源龍海的獨生子,從小就在京都修行劍術,二十多歲吧,正值當年,據說實力不俗,明天估計就到東京了,估計是奔著替父報仇來的。”
“我設個套把他們騙出來...你能行不,別咱倆一起折他手裡!”
這半是激將,半是玩笑的話沒讓上杉清動容。
他又捏了一塊羊羹送到嘴裡,咀嚼了幾下,嚥了下去,眼眸望著窗外雨幕,一縷寒光一閃而過。
“劍士?”
“讓他來。”
“你看我砍不砍他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