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時分,穆闕和季子蘭乘著兩匹馬衝出了城門,同行不久後便分道揚鑣。
因為昨夜季子蘭曾出了趟門,回來之後便滿臉愁容,穆闕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而季子蘭嘆氣之後便把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前些時日他的一位摯友病重,他曾向季子蘭寫過一封信,送信之人聽聞季子蘭來到了梓陵城便一路跟來,在昨夜城中見到了季子蘭並把信送到了季子蘭手裡。
當穆闕看到季子蘭坐在床榻之上失神的樣子時,他又怎敢讓這位從相見便開始對自己不錯的師兄,為了履行對自己的承諾而錯失這可能是見好友的最後一個機會。
於是二人便在第二天的清晨分開,而穆闕拿著季子蘭昨夜畫出來的地圖和那塊令他珍而重之的玉佩,奔向更了西方的稷下。
半個月的時日轉眼而過,這日傍晚時分他便牽著馬來到了距離稷下川最近的城中。
說是一座城鎮,但和雍洛比起來,這裡並不算特別大。一條大街貫穿城市中心連線了東西兩座城門。
城市被外圍的城牆包裹起來,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巨大的盒子。
穆闕在城市中隨意便找了處客棧住下,草草吃了飯便坐在床榻上開始了發呆。
按照他的估計,明日晌午便能進入稷下川。
按照季子蘭的說法,他只需要把自己的稷下令交給管事之人便能直接進入稷下學宮開始他的學業。
但穆闕想試試自己能不能走過這進學宮之前的試煉。
與其說是劉羽把稷下令給了穆闕,不如說是兩人達成協議或者說是兩人同伴關係的見證物。
胡思亂想了好一陣,穆闕感覺睡意翻湧,剛想躺下睡覺的時候,他習慣性地像近半個月來睡前一樣,把自己的靈力散出去,查探四周。
這對於每個開過內境之人都不是難事,更何況是為趕時間,而經常在山林中露宿的穆闕。
這半個月來,穆闕除了趕路以外,還特意研究了郁離子給他的玉佩,這塊玉佩像是個儲物之器。
在穆闕把靈力浸入後,很輕鬆的便拿出了一卷竹簡。
之後在老先生豐富的藏書之中,穆闕先挑關於修煉的書簡看起來。
因為遇見季子蘭時的事,讓穆闕對行走于山川之中多了些防備,他可不想把命扔在這荒郊之中。
正當穆闕準備收回靈力熄燈睡覺時,突然在他靈力感知的邊界處出現了一個身影,在他靈力與之接觸的一瞬間,穆闕感應到原本在原地的人突然消失不見。
穆闕心驚,急忙起身下床拿起自己的佩劍。
幾乎同一時間床榻附近的窗戶突然被人震碎,木屑飛揚,趁著這個機會穆闕衝出屋舍,來到了院落之中。
“你是何人?”穆闕問道。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遭此橫禍,就連對方想要什麼他都不清楚。
看剛才這一招,穆闕心涼了半截,一瞬間跨越十餘丈一擊斬開窗戶,這不是他這個剛剛能動用自己靈力之人所能抗衡的。
“十招。”穆闕只聽見這兩字,隨之而來的是寒光一閃。
穆闕俯下身子,他只覺得後背上方颳起一陣風。
穆闕右手著拔出佩劍,同時調動起來全身靈力向後猛撤,就在他剛離開原來的地方時,一聲巨響隨之而來,原本完好的石磚硬生生被人擊的粉碎。
他感覺到剛剛那一下如果捱上,自己非死即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