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聽了他的心聲,深有同感的點頭。她好像很喜歡和植物有關的專案,每次在藏書閣看書,只要是遇見她不喜歡的型別,她看的就非常快,雖然過目不忘,但是有好些都不太理解,只是強記而已,而遇見自己喜歡的,她就會看了忍不住又看,腦海中出現了它們的畫面,特別有意思。
也許是剛剛說的太多,也許是坐了太久,話題聊完的九幽,忽然覺得有些乏了,她靠在車窗上,摸著潤滑冰涼的玉石,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語“以後要是沒錢了,摳一塊,準能賣不少錢”。
喬至滿頭黑線,這可是蘊含靈力上好的羊脂白玉,而這架馬車最貴的不是天馬,也不是玉車,而是玉上畫的攻防陣法。要知道它可是能承載半帝之下的攻擊,而要同時能承載這麼強的攻擊和防禦力,一萬塊玉石礦量有時也刻不出一架來,正是應了那句萬里挑一也不為過,而像這樣的天馬車,喬天族也不過只有三駕,摳一塊,陣法破了,整架天馬車也就廢了。
九幽聽了他的心聲,心裡震驚萬分,原來它這麼貴啊,那她現在豈不是坐在一座金山銀山上面?九幽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又摸了一下玉石,難怪她覺得坐在這裡面,不冷不熱,還挺舒服的,真是一分錢一分貨啊。
害怕再說錯話,鬧笑話,九幽閉上了嘴,暗道回去一定要多看些書,她還是書看太少了,所以才這麼笨,什麼都不懂。接下來,九幽一直安靜的趴在車窗邊上,靜靜的看著窗外景緻。
聽著耳旁悠悠揚揚的琴聲,她覺得這首曲子也似曾相識,好像聽著聽著,人的心也會隨之慢慢靜了下來,像是帶有魔咒的一首曲,她好奇回頭再問“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安魂曲”喬至平靜說道。
“哦,我還以為是催眠曲呢?”九幽嘀咕,她聽了,感覺更想睡覺了。
喬至嘴角抽蓄,安魂曲和鎮魂曲都乃靈天寺創始人譜寫,名震天下,一般人根本彈不出,只有道心圓滿之人才彈的出,否則容易走火入魔,平常人想聽一曲那也是十分不容易,恰好他比較喜愛彈琴,曾經跟著太爺爺專研過琴道。時常聽安魂曲的人,心境會比較沉靜,萬族多少人高價求音,企圖以音煉心,卻是一音難求,要是讓世人知道,他們頂禮膜拜的安魂曲,在她眼中,和催眠曲沒倆樣,會不會奔潰大哭,或是讓那位創曲人知道,不知他會不會從墳墓裡跳出來,找她理論。
九幽聽著他的心聲,困的已經沒力氣理會他了,他只覺得安魂曲,真的就像催眠曲一樣,讓她越聽越困,九幽的眼皮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上下跳動了起來。
喬至看著她一副昏昏欲睡,眼神毫無焦距的模樣,全身骨頭開始鬆軟,似乎隨時要倒下,喬至連忙隨手一揮,剛剛開啟的車窗就自行關閉了。一件白袍蓋在了她的身上。
忽然的異動驚醒了九幽,她抬了一下重重的眼皮,神情迷糊低語道“男人,到了記得叫我哦”說完伸手直接拉了一下白袍,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車穿上直接睡了過去。
喬至看到她說睡就睡,前後都沒帶緩衝的,他眼神暗了暗,她是困了還是嗜睡症又犯了?
看來他的決定是對的,本來母親是想等他生辰過後,再去靈天寺,他上次看見她一覺不醒,害怕她和太爺爺一樣,所以後來他傳訊給了母親,說今年的生辰宴,想在靈天寺過,想提前出發,所以才有了現在的靈天寺之行。而他的生辰,就在三天後。
九幽,若是靈天寺治不好你,那我就即刻出發前往生命禁區,你放心,我一定會醫好你。
時間緊迫,喬至揮手收起了茶具,直接把骨琴拉了過來,放在自己的面前,認真的再次嘗試起了冥想經文。
睡夢中的九幽,耳旁隱隱約約不斷傳來各種曲目的琴聲,如置身樂聲海洋,如置身孃親羊水中,她睡得一臉香甜。
不記得睡了多久,直至耳旁一直聽到有女子輕喚“小幽,醒醒”。
她睡眼惺忪的睜開了雙眼,發現是藍姨。
“小幽,靈天寺到了,從這裡上山,需徒步攀爬九百九十九階問心階,以示虔誠,我們早點上山,要不天就黑了”天妃溫柔說道。
“九百九十九階問心階?那是什麼?”九幽疑惑不解。
“這是靈天寺對每一位來客的考驗,每一位上山的香客,都需自己徒步攀爬上去,只有經過問心階的洗禮,他們才會招待”天妃愛莫能助說道。要不是有這規矩,她剛看見她睡得那麼死,都捨不得叫醒她。
“哦”九幽愣愣點頭。準備起身出去,又被天妃攔住了。
“小幽,戴上這個帷帽再出來”天妃直接遞給她一頂白色的薄而透的長款帷帽。
“這是未婚女子到寺廟必備的帷帽?”九幽想起禮儀課裡講過的,女子過了豆蔻之年後,未婚的少女,到了寺廟,就必須佩戴帷帽,以示清白。
“嗯”天妃淡笑,小幽是越來越懂事了,天妃直接給她佩戴上。
九幽看著白紗都蓋到了臀線了,覺得特別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