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師弟,這麼多人在藏書閣公然鬧事,作為藏書閣管事長老的鐘昭同流合汙,你作為九霄派的執法者,難道不應該出面嗎?”風百里突然說道,他這話可謂一語雙關,既逼著朱餘盡出手執法,又暗暗道出了鍾昭的罪名。
不過,朱餘盡也正有此想法,便縱身一躍,如同一道流星,眨眼睛落在馬方玉的身旁。
待到朱餘盡的身影閃現,場上所有人的表情各有不同,不過他們都面露恭敬之色,齊齊彎身行禮,沒想到此事把朱餘盡都驚動了。
朱餘盡臉色陰沉,目光最後落在鍾昭的身上,道:“你們真是無法無天了,居然敢在這裡鬧事。所有弟子回各峰刑堂領罰,你們不要心存僥倖能夠逃避,我自會派人下來核實!”
眾弟子聞言,無人敢反駁,也沒有人心有不甘,畢竟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聽信了謠言。
所以,大家都開始紛紛退去。如果來的時候還義憤填膺,現在的他們簡直灰頭土臉,都不願在此逗留片刻。
不過,經過此事,馬方玉的名聲水漲船高,隱隱已經超越了所有的年輕弟子。大家對他的忌憚更加深刻,畢竟就連藏書閣的管事長老也在他手中吃過暗虧。
鍾昭見勢不妙,原想趁機溜走,直到朱餘盡叫住了他的名字,他才停下了腳步,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
鍾昭躬身行禮道:“朱師伯有何指教?”
朱餘盡怒氣衝衝,道:“你身為藏書閣的管事長老,非但不阻止這一切,還幫著他們胡鬧,你說該當何罪?”
鍾昭辯解道:“朱師伯明鑑,我也是受到了他們的蠱惑,聽信了他們的話,才對馬師弟所為義憤填膺,才會一時糊塗犯下今日大錯,我有失查之罪,請朱師伯懲罰!”
朱餘盡反笑道:“你倒說得輕巧,一切罪責推給他們,自己僅僅落得一個失查之罪。我看你並未真心悔過,看來藏書閣長老一位,你是不想當了?”
聽聞,鍾昭直接跪倒在地,頭埋在地上,道:“弟子所言真真切切,朱師伯若無真憑實據就要定我的罪,弟子不服!”
其他人看在眼裡,不得不佩服鍾昭的演技。特別是馬方玉,他清楚地知道對方是有意針對自己,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臉皮真的是厚到了一定的程度。
就在朱餘盡猶豫不決之時,一道身影飛了過來,落在地上,面向朱餘盡道:“弟子羅驚鴻參見朱師伯,弟子有話要說!”
羅驚鴻的突然出現,眾人都覺莫名其妙,他作為鍾昭的師弟,不會是特意前來說情的吧?
鍾昭心中如同亂馬奔騰,對於羅驚鴻的到來,他心裡再清楚不過。
朱餘盡面向羅驚鴻,點頭道:“你有話就說!”
羅驚鴻看了鍾昭一眼,面露堅定之色,道:“弟子要舉報我的師兄鍾昭,他在擔任藏書閣管事長老期間,假借職務之便,多次調戲我派女弟子。我已經找到了幾名人證,朱師伯若要審問,我願帶她們前來!”
此話一出,朱餘盡的臉色已經黑到了極點,憤怒難以自遏。他袖袍一揮,一股氣流擊打在鍾昭的身上,鍾昭直接被擊翻在地,渾身顫抖。
“你師弟親自揭發你,你還有何話可說?”
鍾昭勉強著繼續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只得哀聲道:“求朱師伯饒命!”聲音顫抖,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銳氣。
朱餘盡重重地哼了一聲,道:“你還是留著力氣在你師父面前求饒吧!”
說完,一手提著鍾昭的衣服,準備離去。
“師父!”白羽蝶突然喊道。
朱餘盡看向白羽蝶,向他點了下頭,道:“有什麼事晚上再說吧!”
話罷,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