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奚柏恭聲道:“弟子該死。”
曲澤笑道:“該死的不是你,而是她,你若還認我這個師父,還想做天一教的弟子,現在就親手殺了她。”
聞聽此言,範奚柏趕緊把頭瞌在地上,求情道:“懇請師父饒了她吧!”
見到範奚柏不僅不聽自己的號令,竟為了她不顧自己的顏面,曲澤怒氣上腦,呵斥道:“孽徒,你給我起來。”
範奚柏依然把頭埋在地上,回道:“如果師父不饒了她,弟子便一輩子不起來。”
這番帶有威脅意味的話徹底激起了曲澤的怒火,他指著範奚柏說道:“好啊,你現在翅膀硬了,竟敢違逆師父的話了。你要為她跪一輩子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夠做到。”
話罷,曲澤的手心裡暗自凝結出一道能量。
範奚柏暗道不妙,身體猛地挺起來,雙臂展開,將貝秋婉護持在後。
曲澤見狀,右手握拳,懸在空中,硬是不敢拍下去。
而被擋在身後的貝秋婉看到這一切,心裡感動之餘,直接扒開範奚柏的手臂,怒目注視著曲澤,冷聲道:“你要殺便殺!”
曲澤的臉色微變,問道:“你難道不怕我嗎?”
貝秋婉冷笑道:“我連死都不怕,還需要怕你嗎?”
聽了這話,曲澤非但沒有生氣,反倒大笑起來,他收回手,笑道:“我改變主意了。”
話罷,曲澤猛地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點在了貝秋婉的額頭上。
速度之快,其他兩人都反應不及,由此可以看出,他若真的有心殺貝秋婉,範奚柏想阻攔都不成。
範奚柏見到曲澤的舉動,臉色嚇得一片慘白,正要出手阻止,卻聞曲澤說道:“你若出手,她就真的死了。”
聞言,範奚柏只好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貝秋婉面露痛苦之色,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稍後,曲澤收回手,貝秋婉的身體如同失去了支撐,搖搖欲墜,眼看就要癱倒在地。
範奚柏趕緊將貝秋婉扶住,疑惑地看向曲澤。
曲澤道:“放心吧,我僅僅是暫時封住了她的氣海,使得她不能運氣而已。”
範奚柏不禁問道:“師父,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曲澤回道:“我已經答應饒她不死,難道還要我安然無恙地放她回去嗎?她若回去,我們的行蹤還保得住嗎?”
聽了這番解釋,範奚柏無以反駁。
貝秋婉得知自己的情況,向曲澤大聲吼道:“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曲澤不為所動,冷聲道:“你們正派人士不是最講究知恩圖報嗎,既然他是因你受的傷,你是不是有義務照看他,直到他痊癒為止?”
聞聽此言,貝秋婉面露猶疑之色。
曲澤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吧,我以天一教左使的名義發誓,我們此次的行動絕對不是針對貴派。而且,待他痊癒之後,我還可以放你回去。”
貝秋婉見對方不像在說謊,疑惑的目光看向範奚柏,見他向自己點頭示意。於是,她沒有繼續抵抗此事,算是應承了。
之後,曲澤將範奚柏和貝秋婉困於一處巖洞內,並向範奚柏交待幾句後便離開了,巖洞內就只剩下範奚柏和貝秋婉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