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非但沒有讓馬方玉放心下來,反倒讓他更加焦躁不安了,“如此說來,我現在除了等什麼也做不了!”
“非也!”白羽蝶似乎想到了別的辦法,繼續說道:“既然兩種情況的根本區別在於血契是否解除,那麼,我們只需要驗證你身上的血契是否存在就可以了。”
“如何驗證?”馬方玉迫不及待地問道。
“很簡單,血契是一種高階平等的契約關係,所以必是唯一和一對一的。我們現在就可以嘗試建立血契關係,如果成功,則說明你體內的血契不存在了,如果失敗,則說明你體內的血契尚存。”白羽蝶細心解釋道。
“什麼?你要跟我結血契?”馬方玉瞪大著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白羽蝶道:“如今要想要知道你體內的血契是否存在,這是眼下最快的辦法。”
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是馬方玉還是陷入了愁思當中,“話雖如此,可萬一我們之間真的建立起了血契關係……”
“那也挺好呀,反正血契雙方是平等的,再者,我們既已視對方為兄妹,建立這種血契關係更是無可厚非。”白羽蝶似乎很樂意這麼做,竭力勸道。
馬方玉最後還是點頭了,因為為了明確虎牙和關妃妍的處境,無論有多少顧忌,最終都得為此讓步。
白羽蝶見馬方玉同意,事不宜遲,她開始囑託對方放出一滴血來。
馬方玉照做,從自己的手指裡擠出一滴血,將其懸在空中。
隨後,白羽蝶也從自己的身上放出一滴血,操控它與馬方玉的血相融。
兩滴血初次接觸,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這時,白羽蝶叮囑道:“玉哥哥,現在照我的做。”
話罷,白羽蝶比劃了幾個手勢,馬方玉依葫蘆畫瓢,做著相同的手勢。
最後,兩人都閉上了眼睛,掌心相對。
白羽蝶口中念道:“吾以彼血,彼以吾血,血脈交融,誓成血契!”
“吾以彼血,彼以吾血,血脈交融,誓成血契!”馬方玉跟著唸了一遍。
隨後,可見兩滴血交融處發出了一道強光,將整個房間照得通透明亮。
然而,就在白羽蝶以為快要大功告成之時,兩滴血交融處發生了猛烈的爆炸。
馬方玉和白羽蝶不得不迅速結出一道結界,將這種爆炸力湮滅在結界之內,同時也是為了以防被別人發現。
好在這爆炸力不是很強,兩人都相安無事,不過,經過此事,兩人心中已有判斷。
白羽蝶嘆了一口氣,“失敗了!”
馬方玉與她的神情恰恰相反,結契失敗就說明自己與虎牙的血契尚存,那麼虎牙便沒有死去。
即便如此,馬方玉也只能稍感安慰,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就算虎牙沒死,它還是陷入了一種不明的危險之中,就連自己的徒兒關妃妍,也很可能跟它有著相同的遭遇。
一想到這些,馬方玉就難以心安,可是現在的自己什麼也做不了,為今之計,只有期望與虎牙的感應能夠恢復,這樣便能迅速掌控他們的位置。
一旁的白羽蝶見馬方玉一副愁容,知道他所為何事,便安慰道:“玉哥哥,你且放心吧,既然對方選擇以凍結虎牙血脈的方式來阻斷你和它的感應,就說明他沒有要殺死虎牙的意圖。”
馬方玉點了點頭,目前也只好這樣安慰自己了。
稍後,馬方玉站起身,向白羽蝶投去感激的目光,道:“羽蝶,今日之事,多謝你了。”
白羽蝶微微一笑,“以我們之間的關係,何談言謝!”
是啊,她可以為了自己捨命相救,今晚為自己的這點小事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馬方玉“嗯”了一聲,慶幸最後得到的是一個相對較好的結果。
接下來,馬方玉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便和白羽蝶告辭。
白羽蝶站在門口,目送他遠去,直到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
此時,她的面色微變,神情複雜,輕言道:“玉哥哥,看來你還是忘了,狐妖是最痴情的,也是最會騙人的!”
言外之意,白羽蝶哪是放棄了這段感情,她分明是在以退為進,分明是在以另外一種方式來贏得這場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