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烈焰峰,清心居。
馬方玉安置好了貝秋婉,便直奔芳華居而去,這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
每每從外面回來,他都會前去拜見自己的師父,以示對他的尊重。
然而,此次他卻撲了一個空,風百里並沒有在芳華居,更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
無奈之下,馬方玉只好選擇回去,不過他並沒有閒著,因為還有一件事埋在自己的心底,現在是到了該辦的時候。
於是,他調轉方向,直奔溪懸峰而去。
在他心中,只有石贇是他最為信任的人,此事找他最為合適。
不多時,當他見到石贇時,石贇簡直不敢相信,在短暫的驚訝後,旋即重重地給了他一個熊抱。
還未待馬方玉說話,石贇就急匆匆地問道:“怎麼樣?小妍她怎麼樣了?”
看得出來,石贇是真心關心關妃妍的。
見到他這副著急的樣子,馬方玉忍不住笑了出來,也正是這副笑容讓石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她沒事了!”馬方玉回道,臉上顯得十分輕鬆。
石贇長長舒了一口氣,感嘆道:“好在聽到的是一個好訊息,否則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馬方玉搖頭道:“即便小妍遭逢不測,此事與你無關,你不需要內疚。”
石贇反駁道:“是我把她騙去的,怎麼會毫無過錯?如果她不去那裡,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兒。”
馬方玉卻不以為然,道:“就算你沒有把她帶走,真正想害她的人也會有別的辦法達成他的目的。”
聞言,石贇不解地問道:“真正害她的人不是張瀟嗎?他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馬方玉搖了搖頭,“此事沒這麼簡單,張瀟只是站在臺前而已,或者說他只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我是不會關心一顆棋子的下場,因為他的下場已經註定,終究會成為一顆棄子,我真正關心的是幕後的黑手。”
聽了馬方玉這番話,石贇頓時覺得頭大,他希望一切事情簡單點好,不要太過複雜,這樣就不用燒腦筋了。
“玉弟,聽你這麼一說,這倒確實是一件不簡單的事兒,如果需要為兄動手的,儘管來找我,至於動腦的,我可就幫不上什麼忙了。”
當然,馬方玉也不指望他能幫上什麼忙,而是希望他能把自己所知道一切告訴他就行了。
於是,馬方玉笑道:“眼下倒有一事需要大哥的幫助,不過,你放心,不是什麼傷筋動腦的事兒,僅僅是讓你回憶一下而已。”
石贇聽罷,但凡能夠幫上對方忙的,心中自然樂意,笑道:“這個簡單,玉弟儘管說吧。”
馬方玉點了一下頭,道:“那好,煩請大哥仔細回想一下,小妍遭逢不測的前後,把你所知道的所有事情,事無鉅細,都如實告訴我。”
聞言,石贇回想了一陣,便開始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馬方玉一邊聽著,一邊仔細地思考,想要從這些事情當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他相信,再強大的對手也有露出破綻的時候,只是這個破綻有可能很小很小,必須擦亮雙眼,不放過任何環節,方有可能找到。
約莫一個時辰後,石贇終於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講了出來。
馬方玉聽得很認真,到最後皺起了眉頭。
石贇忍不住問道:“怎麼樣?可有發現些什麼?”
“有!”馬方玉毫不猶豫地回了這個字。
石贇大喜,繼續向馬方玉打聽道:“你快說說看,誰最有嫌疑?”
馬方玉笑著搖了搖頭,回道:“我發現的是,所有的事情天衣無縫,竟然找不到任何破綻。”
聞言,石贇面色一僵,心情一下子跌落千丈,苦笑道:“你這也叫發現嗎?”
馬方玉解釋道:“這當然算了,既然找不出任何破綻,就說明這幕後的黑手一定是一個心細如塵,善於算計的人。”
石贇聽了這個解釋,感嘆道:“我看這世界上,也就只有你這樣的腦回路才會有這樣新奇的想法。”
面對這句像贊美又不像贊美的話,馬方玉反倒顯得十分冷靜,犀利的目光看向遠處,沒有人知道他內心裡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