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怎麼死的?小冉又是怎麼死的?”江淮東等這個回答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江淮東,現在我告訴你。”蕪音沉著臉緩緩道,“你的兒子是被人活生生分了肢,四肢和一個腦袋,還有軀體,是被人活生生用斧頭砍下來。”
“先砍的左腳,孩子哭聲悽慘,再砍的右腳,孩子已經沒響了……”
“別說了!別說了!我不想知道!”江太太捂著耳朵大喊著。
江淮東已經痛苦地用五指摳著掌心,摳得血肉模糊都彷彿感覺不到疼。
“你是孩子的親奶奶,你必須知道。”蕪音直接把江太太捂著耳朵的手拿下,繼續道,“因為孩子被殘忍殺害的這個過程,小冉這個母親是被逼得眼睜睜地看著。”
“小冉的死也沒有比孩子好半分!”蕪音道,“你只是聽著就受不了了?而小冉是親眼看著她的兒子承受這些折磨,又是親身經歷這些折磨,然後被拔舌捂死,死後怨氣沖天還不得安生,又被生生煉化成為人所用的厲鬼。”
“小冉成了厲鬼以後還要受制於人,為了自己的孩子,她一點點淪為今天這副模樣。”
蕪音說完,眼睛直視江總和江太太,“若不是你二位逼人過甚,小冉這種重點大學畢業的人才何至於要躲到那樣一個邊陲小鎮去獨居生活?以小冉的自身條件,她不管是留在S市還是C市,就算帶著一個孩子,又怎麼不能把日子過好?”
“江總,江太太,我再問你們,知道小冉和孩子在去醫院的路上失蹤以後,你們良心沒有一點不安嗎?但凡那時候你們能報警,小冉和孩子還不至於慘遭毒手,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蕪音看著江總和江太太的面相,冷笑著,“江家的公司這兩年不景氣吧?”
“我告訴你們,那被殘忍殺害的孩子,是你們江家唯一的後代,那個孩子死了,你們江家就斷後了。”
“那孩子也關係著你們江家的財運,他不好,你們江家就好不了,他死了,你們江家財運就永遠不可能活起來!”
從江總和江太太把小冉母子逼入困境開始,江家的運就走入了一個死衚衕裡了。
蕪音若沒有插手江淮東的事,江淮東昨夜就死在深山老宅了。
江淮東一死,江家絕後,緊接著江家的公司就迅速走下坡路,只半年就宣佈破產。
就算蕪音現在把江淮東帶回來了,但不殺小冉母子,江淮東就永遠停在現在的狀態,江淮東雖然活著,但再也無子,江家依然斷了後代。
且不說江淮東深愛著小冉,絕不可能為了自己殺了小冉母子。
就算江淮東狠得下心,他若真殺了小冉母子,這份因果日後帶來的反噬江家依舊承受不起。
江總和江太太面色慘白,兩人隨即想到,事實確實如此。
自從他們逼走小冉母子以後,江家的運勢確實逐年不順,小冉母子失蹤以後,江家幾乎到了諸事不順的地步。
蕪音又給江淮東算了一卦,但這一卦依舊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