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夾了塊酥皮脆肉就要給陳若萱喂去。
陳若萱輕輕咳嗽一聲,側頭躲過陸觀瀾送來的那一筷子,繼而道:“哎呀!你就不能上點兒心嘛,這畢竟關乎著你的聲譽。”
陸觀瀾將被陳若萱拒絕的那塊酥皮肉放入口中,待細細咀嚼了嚥下,一臉滿足地一笑後,這才放下筷子道:“那你說說,我家中究竟出了何事啊?”
陳若萱沒好氣地瞪著陸觀瀾,道:“你還問我?你那個好二妹可快弄得人盡皆知了。”
陸觀瀾眉梢一挑,“你說說。”
陳若萱輕哼一聲,將自己所知一一道來。
原來陳若萱今日陪著大夫人去寺中上香,從寺廟出來的時候,聽見走在前面的兩個夫人在聊起什麼。
原本以為不過是夫人們之間的閒話,誰知耳朵靈的陳若萱卻聽見了“陸經竹”三個字。
而後,她便讓大夫人先回馬車,藉口自己想回頭去許段兒姻緣,便等大夫人走後追上前去詢問那二位夫人所言何事。
這二位夫人都是京中員外的夫人,聽說陳若萱是陳將軍的嫡女,自然好言相待。
便將事情同陳若萱說了。
說是京中有名的田大夫前夜裡去了陸家,翌日才回了自己家中,陸家的丫鬟把田大夫送到家門口的時候,還囑咐田大夫不要將給陸家二小姐看診的事兒說出去,之後便走了。
有耳朵好使的聽了這麼一嘴,本也沒什麼。
誰知,那田大夫是個素愛飲酒的,晚些時候去了酒肆,一喝高便將此事同酒友們抖落了出來。
這酒肆的人本就不少,田大夫又在堂中。
說起自己給一位官家閨秀看診,卻看出了喜脈,要知道,這官家閨秀可還未成婚吶,當時沒把自己給嚇死,還以為活不出人家府邸宅院兒呢,如今能這樣命大地活著,真算是好運氣了。
此話一出,便有人想起早些時候陸家丫鬟送田大夫回來時所言,便立時明白過來,這田大夫口中所言的官家閨秀,定然是那陸家二小姐。
這不,禮部尚書家出了這樣一樁醜事,哪兒能不叫人說道說道。
陳若萱卻在聽完這番話後驚呆了。
也來不及多想,便轉頭將大夫人送回將軍府,也來不及給陸家下拜帖,便趕了來。
“我知道我來得倉促,是有些不知禮數了些,興許還惹得你父親討厭,可這畢竟······”陳若萱看著陸觀瀾,臉上的擔憂之色顯露無遺。
陸觀瀾去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只是道:“她陸經竹出了事,又與我何干呢?”
陳若萱一愣,隨即道:“話是這樣說,可畢竟她是陸家的女兒,此事被人盡數知曉,外頭真是傳什麼的都有,定然也會影響你們陸家的其餘女眷吶,陸經竹是死是活是好是壞與我何干,我只是擔心影響你······”
陸觀瀾心頭一暖,抬手遞給陳若萱一杯茶,“說了半晌想必也口渴了,方才燒好的水太燙了,估摸著這會兒喝正好。”
陳若萱頓了頓,輕笑著搖頭接過。
便聽陸觀瀾接著道:“外頭都傳了些什麼呀?”
陳若萱剛嚥下幾口茶,聽陸觀瀾這樣一問,又是沒好氣地冷哼一聲,道:“說什麼,陸經竹肚子裡的孩子是三殿下的。我就奇了怪了,陸經竹怎會高攀了三殿下,也不知外頭那群人怎麼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