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日頭好似不錯,陽光格外明媚地灑將進來,刺得田大夫有些睜不開眼。
就見一個婦人從門外進來,瞧見田大夫醒了,笑道:“睡得可好啊?”
田大夫眉頭皺起,開口問:“你是何人?為何要綁架我至此?”
還沒聽見那嬤嬤開口,就又聽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嬤嬤,我來同田大夫說吧。”
就見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也跟著進了屋,瞧見田大夫,現實笑眼彎彎,接著身後便有一個丫頭端來椅子給那女子坐下。
“你又是誰?”田大夫有些不客氣道。
這會兒所見的皆是女子,可他分明記著,昨夜所挨的那一記可不是這幾個女流之輩所有的力道啊。
如此一想,便更覺無語。
自己這一夜究竟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能犯得上招惹這些。
“說起來,還要多些昨兒夜裡田大夫跑一趟,為我看診呢,”女子語氣滿是笑意溫和。
田大夫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你就是······那陸家大小姐?”田大夫瞪大了雙眼問。
陸觀瀾直勾勾盯著床上被捆了手腳的田大夫,笑著點頭。
隨後,又扭頭對身旁的初語低聲道:“人家一個大夫,又不是武夫,你這捆得也太結實了。”
初語聞言一撇嘴,“奴婢只負責綁人,哪裡還管綁得人舒不舒服。”
孫嬤嬤見陸觀瀾這會兒已經進來,便衝陸觀瀾微微頷首,“奴婢先下去準備些飯菜,想來待會兒田大夫也是餓的,是該用些早膳才是。”
陸觀瀾笑著點點頭,“勞煩孫嬤嬤。”
孫嬤嬤推門出去後,便將門合上。
這空蕩蕩的房間裡,便只剩下陸觀瀾和初語主僕二人,以及被綁著扔在床角的田大夫。
“說起來,如此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是我的不對,”陸觀瀾說著,扭頭示意初語去給田大夫解開繩子。
初語會意,幾步上前就要去解綁在田大夫身上的腳繩。
可田大夫似乎很警覺,身子一側,躲開了初語伸過去的手。
“男女授受不親!”田大夫喝斥道。
初語一聽樂了,轉頭看了陸觀瀾一眼,又回頭沖田大夫道,“我說這位叔叔,昨夜可是我把你扛回來的,怎麼那個時候您不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
田大夫聞言一怔,上下打量了眼前的丫鬟一眼,隨即嘖嘖兩聲,“倒是個根骨極佳的苗子。”
陸觀瀾聽了這話笑道:“看不出,田大夫竟還能看根骨?”
田大夫抬眼看向陸觀瀾,“實不相瞞,在下的師父便是醫仙族之人,想當初,在下任職太醫院時,還見過比這丫頭更好的根骨奇絕之人。”
陸觀瀾有些來了興趣,也沒顧得上說正事,便問:“哦?這麼說,皇宮裡也有根骨極好的女子了?”
田大夫搖頭,“誰說是女子了。”
陸觀瀾頓了頓,“不是女子,是皇子?”
田大夫見陸觀瀾似乎頗有些興趣,便立刻打住,反問陸觀瀾,“你還沒說,為何綁我來。”
陸觀瀾見田大夫還算腦子清醒,便笑道:“您若告訴我,那皇宮之中您所遇見的根骨奇絕之人是誰,那我就告訴您,我為何綁您來此,您看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