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肯定,你所見當真是那長孫殿下?”沈定看著蕭懷一臉沉思,這憂思了幾日,也不見究竟有個什麼結果。
蕭懷依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道:“說來也怪,那日陸觀瀾失蹤,那長孫殿下便出現,你說,這難道是巧合?”
“這可不就是巧合?”沈定看著蕭懷一副愁思模樣,也有些煩躁起來。
那日陸觀瀾失蹤後,他同蕭懷分頭去尋,後來蕭懷說想乘船去皇都,想著萬一是陸觀瀾想先行去皇都等他們呢。
沈定想攔住蕭懷,卻還是沒有動作。
蕭懷是如何都想不出,究竟這青陵城中有何人會對陸觀瀾動手。
又不知,是否是衝著他而來,卻牽連了陸觀瀾。
可恰巧就在蕭懷心急去碼頭趕客船時,便瞧見了一行人。
蕭懷判斷之下覺著,為首之人正是那才將回國的長孫李盡。
再想想,那日在李盡身邊瞧見個女子,也有些眼熟,只是那女子當日帶著兜帽,只隱約瞧見半張臉。
那半張臉——
蕭懷驀地一怔,人當即有些傻在原地。
沈定不知其究竟想到了些什麼,見蕭懷如此模樣,不由伸手在蕭懷眼前晃了晃,問:“你這是中什麼邪了?”
蕭懷頓時眉頭一皺,握拳一錘大腿,“糟了!”
沈定疑惑,“糟什麼了?”
蕭懷道:“陸觀瀾身份恐怕的確不簡單。”
沈定也是一愣,“你這話什麼意思?”
“那日我所見的李盡身旁之人,同她有幾分相似,可那眉眼雖相似,眼神卻不一樣,”蕭懷喃喃說著,隨即起身。
沈定也跟著起身,“你這是要做什麼?”
“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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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小姐回來了。”
蕭翰池今日難得地待在臥房,才將躺下,卻聽見門外傳來東柏的聲音。
“老爺可要起身?”東柏在外問。
蕭翰池不語,轉頭側過身去。
見裡頭遲遲沒有動靜,東柏便明白了家主意思,當即轉頭去了外廳。
蕭霜宛今日一襲素裝,典雅秀靜,卻絲毫沒有一國之母的雍容華貴之氣。
她就在廳中這麼靜靜坐著,等候著。
直到半晌過後,才見管家東柏從裡頭出來,對著自己行禮道:“皇后娘娘,家主已經歇下了,您還是改日再行探望得好。”
蕭霜宛不語,只是笑了笑,便起身。
一旁的習葉上前攙扶起皇后,回頭又瞥了一眼東柏,終究未曾開口說半句,只扶著蕭霜宛緩緩離開。
這皇后娘娘來了大半日,也不見家主的身影,起先是說在書房,娘娘就說等著,這一等,就等到了後半夜,卻還是不見家主身影。
這會兒子時都已過了,才來通報說睡下。
這家主,當真是不想見娘娘。
蕭霜宛來得低調,沒讓人知曉她回蕭府一事,便只乘坐了馬車到後門,此刻又從後門回。
才將走到臨近後門的院落門前,蕭霜宛的眸光卻是一閃。
一旁的習葉見自家皇后的腳步忽然頓住,不由也朝著一旁的的院落門前瞧去,就見那門上掛著的燈籠是亮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