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陸觀瀾聽了阿梨的稟報,也是眉頭一皺。
“是啊,子元還說,二皇子請您前去一敘,奴婢還尋思著,賞雪宴就要到了,到時在宮裡頭不也能相見,再說了,您同二殿下有何可敘的,”阿梨對於成墨的邀約似乎也很是不滿。
陸觀瀾聞言不盡失笑。
自打她同李盡心意相交,阿梨似乎就認準了她同李盡,旁人若是再想如何,阿梨便像個護犢子的老母雞般認真。
“你呀,若是同母親相當年歲,怕是也能成天在我耳邊嘮叨吧,”陸觀瀾忽然道。
阿梨不知陸觀瀾此話何意,以為是陸觀瀾聽了自己方才所言,覺著她有些自行做主的意思,便立刻道:“小姐,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啊?”陸觀瀾還忍不住逗一逗。
見阿梨頓時漲紅了臉,一副解釋不清的模樣,陸觀瀾又是一笑,道:“我是覺著,如今這府裡能全心全意為我著想如同長輩的,也就只有你了。”
說著,便站起身來,接著道:“放心吧,二皇子不敢把我怎麼樣。”
阿梨見自家小姐是要赴約的意思,便轉頭拿上狐裘,“奴婢陪您一道去。”
陸觀瀾卻搖頭,“不,你不能隨我同去,你得去一趟私宅。”
阿梨一愣,“奴婢怎好放心您一個人前去,若是沒有奴婢陪著,萬一······”
陸觀瀾笑著安撫阿梨道:“你隨我同去只能安你一個人的心,我們倆又不會什麼功夫,若是橫生意外,豈能倖免於難?”
阿梨一聽這話也覺有道理,可又實在放心不下,不免著急起來。
就聽陸觀瀾又道:“你去私宅,尋我師兄前來便是,只要他能及時趕到,我就不會有事。”
阿梨眉頭緊鎖地點點頭,道:“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囑咐公子快些前去。”
說罷,還沒等陸觀瀾再交待什麼,便立刻離開。
陸觀瀾見狀忍不住輕笑。
這傻丫頭——
換了身厚實的衣裳,又過上狐裘後,陸觀瀾這才緩步出了大門。
大門外,子元已經在馬車旁等候多時,見陸觀瀾終於出來,頓時一笑,“陸大小姐快隨小的來吧。”
說罷,回頭瞥了一眼,卻不見阿梨,不免有些奇怪,但見陸觀瀾已經抬腳踏上馬車,便也沒多問,只等陸觀瀾進了馬車坐穩,便駕著馬車帶著陸觀瀾往文安坊別院而去。
陸觀瀾一進馬車就覺渾身暖意洋洋,伸手一探,發現墊子底下都煨了暖壺。
馬車裡很暖和,好似還燻了什麼寧神靜氣的香,顯得格外讓人舒心。
駕車的子元似乎是怕陸觀瀾一個人坐車無趣,不住地嘮叨著。
有說殿下怕陸大小姐冷著,便讓他早早準備了暖水壺,又說怕陸大小姐嫌這馬車裡頭男人的味道,便提早燻了香。
說著說著,子元的話頭像是說開了,竟道:“說起來,殿下還從未對旁人如此上心過,就連賢妃娘娘也沒陸大小姐您這般的待遇。”
陸觀瀾在馬車裡頭聽著,心中覺著有些厭煩。
這些事若是兩情相悅之人做起來,那感受便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