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陳若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陸觀瀾笑著嘆了口氣,安慰道:“放心吧,我這二哥哥可同我那二妹妹不一樣。”
若非宋月梅還護著自己這個兒子,就連她也都懷疑陸華生是不是宋月梅親生的了。
到底是熟讀四書五經的,再如何,也能明辨是非。
說起來,陸華生還真得感謝自己有顆好學上進的心,否則若如同陸齊鳴一般,她可不會心慈手軟的放過了。
“真······真的嗎?”陳若萱還有些不敢相信,可想想那日所見的公子,那般的儒雅有禮,同今日一樣,又怎會有假。
便登時鬆了口氣,道:“陸姐姐,我還是先行回去了。”
陸觀瀾原以為陳若萱既見了陸華生,該是想留下多些機會見見才是,誰知陳若萱卻說要走,不免有些奇怪。
就聽陳若萱又道:“改日我裝扮好了再來。”
陸觀瀾一笑,“緣份可是不等人的,切莫錯過了。”
陳若萱卻好似想到什麼,點頭道:“陸姐姐,我明白。”
說罷,便起身帶著秀兒就走。
陸觀瀾也沒再多留,只讓阿梨去送送。
待阿梨送完陳若萱回來,才見陸觀瀾已然在榻椅上躺著睡著了。
阿梨拿來小毯給陸觀瀾蓋上,看著自家小姐恬靜的睡顏,阿梨心中也是一暖。
有陳大小姐這樣的朋友陪著,小姐也才真的能敞開心扉地玩鬧,能這樣打鬧一陣後安然入睡啊。
想著,轉頭看了看天。
近來雪下得愈發大了,年節果真是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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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地浮樑關。
李國公正拉著安伯下棋,互聽帳子外頭傳來將士通報。
李國公有些不耐煩地起身,出了帳子皺著眉問:“做什麼?是敵軍打過來了,還是發大水了這般著急?”
瞧著面前將士頭盔都給跑歪了,李國公伸手給整理了一番。
將士喘著氣道:“是陛下的密信。”
李國公一愣。
看著將士手裡攥著的一紙信封,忽然有些猶豫。
若非皇帝,牧兒不會死,可這個時候皇帝給他送來密信,絕非是為當年之事致歉,定然是京中或是宮裡頭出什麼事了。
想到碧容還在宮中給那糊塗皇帝當皇后,他也無可奈何只得緩緩伸手接過那信封。
“一個軍將,再如何都不能著急成這樣,你都急成這樣了,叫百姓看了還如何安心,”李國公說著,拿著信便轉頭又回了帳中。
安伯瞧見李國公臉色不善,又見李國公手裡拿著封信,便起身就要離開。
李國公頓時沉下臉道:“坐下,我沒讓你走,你走什麼,是怕輸了棋?”
安伯無奈,“這不是怕您為難嗎。”
“我為難?我有何為難,如今既然送信給我,該為難的是他才對,也不知怎麼好意思舔著臉給我寫密信的,”李國公罵罵咧咧地將信封拆開。
開啟信紙仔細看了,眉頭也皺得愈發深了。
安伯在一旁見狀,不禁問:“可是宮裡頭出了事?小姐可還在宮中啊。”
李國公將信收好,道:“我又豈能不知道碧容還在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