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有人唏噓,“將軍還如此年輕,真是天妒英才啊。”
身旁的人隨之附和,皆感嘆大名鼎鼎的李將軍如此身殞,實在可惜。
“來了。”
另一間包房內,成墨喃喃。
楚玲的手也不禁緊了緊,隨著殿下的目光朝外望去。
就見不遠處的隊伍緩緩而至,眼看著就到了九香樓的大門處。
這時候,一旁的卻不知那裡躥出來一隊人,將送葬的隊伍團團圍住。
一旁的百姓也傻了眼,紛紛朝著那夥兒人看去。
就見為首的一身玄色勁衣,腰間佩有長刀,橫擋在了隊伍前。
待走近了陸觀瀾才發現,送葬的領頭人竟不是張三枝。
她不由一愣,隨即蹙眉。
這時候張三枝去哪兒了?
送葬領頭的騎著一匹馬,瞧著來人氣勢洶洶,便問:“不知來者何人,可知我等此番行的何事?”
佩刀之人一笑,瞥了眼身後的馬車,道:“我們是大皇子的手下,奉命來迎接李將軍。”
領頭人眉頭一皺,“迎接將軍?”
佩刀之人又是一笑,指了指領頭人身後的馬車,道:“諸位一路辛勞,既已到了京都,不如都各自回家歇息,護送將軍遺體一事,暫且由咱們接手便是。”
領頭人一聽這話,頓時一臉警覺,道:“將軍一路都由我們護送,既已送到了京都,何不由我們再送回國公府去,你說你是大皇子的人,只是迎接,便無需由你們代勞。”
說著,就要調轉馬頭繞過面前之人離開。
誰知,那佩刀一人似乎不打算罷休,又朝前挪了一步,笑得一臉陰沉,“我也是領了大皇子的命,若是不從,便是違令,您也不能叫咱們為難不是?”
“叫你們為難?”領頭人笑了,“我們著一路上都未接到過什麼旨意,更沒聽說大皇子要派人來接手送葬隊伍,怎的到了京都,卻忽然同我們講說奉令行事來?”
佩刀之人聽著領頭人這番質問,卻並未惱,只是繼續解釋,“大皇子也是想著,諸位一路回京路途遙遠,體恤大家夥兒罷了,瞧著您這話說得,像是怕將軍被人搶去了一般。如今的將軍不過一個死人,咱們搶一具屍體做什麼?”
佩刀人這話說得難聽,更叫一旁的百姓聽得火大。
便有人笑聲道:“什麼死人不死人的,如今的將軍是死了,若是還在世,豈能有著狂徒說話的地兒。”
佩刀人聽見一旁人的嘀咕,臉上的笑容依舊不減,只是忽然拔刀,轉頭朝著方才說話之人就是一刀。
那人還未反應過來,便二目圓睜地倒下。
血,頓時流了一地。
旁邊的百姓頓時嚇得紛紛往後退去,更是再也不敢啃聲。
這些市井百姓倒從未知曉,當今的大皇子手下之人行事竟如此殘暴。
想到再過不久的封王禮,若是讓此人登上太子之位,還不知將來如何生靈塗炭。
看著四周百姓驚恐的神情,佩刀之人也只是笑著收起了刀,抬眼看向馬上的領頭人,道:“也是看在您護送將軍的份兒上,才不想與您大動干戈,瞧瞧,這旁人多說半句,就是這個下場。”
領頭人頓時怒了,就要拔劍相向。
身旁的將士卻一把將領頭人拉住,輕輕搖頭,示意不要同人起爭執。
領頭人便忍下心中的惡氣,道:“竟不知,大皇子縱容手下人到這般肆意屠戮百姓的地步。看來,是咱們久未在京中待,不知如今的天兒是什麼樣的了。”
佩刀之人聞言哈哈一笑,眼神帶著一絲挑釁,“說這麼多,您究竟是放還是不放?”
領頭人目光堅定,“將軍該由我等將士一路護送,不勞閣下費心。”
佩刀之人眼神頓時一變,盯著身後的馬車道:“我看您如此忌憚,莫非,這馬車裡頭有什麼蹊蹺?還是說,這裡頭躺著的,並非李將軍,所以才如此阻撓,怕的是讓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