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賢妃那邊是否有能為她打聽出訊息來。
陸觀瀾出府的時候,初語已經在馬車上備好了暖壺,就怕一路上讓陸觀瀾凍著。
坐上馬車,陸觀瀾才忽然覺得有些睏乏。
初語和阿梨同坐在一旁,看了陸觀瀾這模樣,不禁都搖頭嘆氣。
“若是說起來,人也已經回來,要想見面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若非今夜祠堂鬧那麼一出,您又怕臨時生卦,也不用這樣早早動身,好叫您好生睡上一覺了,”初語的語氣裡有些心疼。
陸觀瀾聞言一笑,往初語肩頭一靠,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讓我在此歇會兒吧。”
說著,還真閤眼睡去。
初語無奈,僵直了身子也不敢動。
阿梨在一旁看得發笑,伸手又給初語後背塞上個軟墊。
這時候,初語卻又忽然想起時辰尚早,若是這時候便去壽材店催促,恐怕人還沒從被窩裡頭爬出來。
便小心翼翼湊近陸觀瀾耳畔,輕聲細語問:“咱們這時候去取棺材是不是太早了?”
陸觀瀾剛有了一絲睡意,呢喃道:“去湖邊。”
“又······”又是湖。
初語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陸觀瀾的呼吸聲重了許多。
無奈,只得看了眼阿梨。
阿梨也是一笑,輕輕掀開車簾讓車伕找個湖邊停下。
車伕也算是跟了陸觀瀾許久,這去的地方多了,什麼時辰都有,也就不奇怪了。
便調了頭,往最近的湖畔駛去。
馬車後頭,一匹馬靜靜跟在遠處。
馬上的人身穿黑色斗篷,夜色下也不知臉上神情。
這時候,身旁又走出一個黑影,對著馬上之人頷首。
“這兩日,陸家大小姐都讓初語去了一家壽材店,好像要了一口上好的棺木,”黑影道。
馬上之人輕輕一笑,抬手掀開了斗篷。
斗篷下的一張臉正是蒼和。
“有意思,”蒼和喃喃自語一般。
“是否是為李盡準備?”黑影也從巷子的陰暗處走了出來。
“言卻,你覺著,郎情妾意的殉情戲碼可有趣?”蒼和忽然問。
言卻一愣,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疑惑。
“屬下——沒看過這種戲,”言卻道。
蒼和失笑道:“是啊,雁機山的人,怎會有那麼閒情逸致去看戲。”
說著,蒼和一扯馬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