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問:“墨園那邊怎麼樣了?”
阿梨道:“老爺已經讓趙管家派人盯著了,奴婢也瞧著的,沒叫那丫頭髮現奴婢。那羅大夫方才才從二小姐院子出來,想來是說了許多話的。就是不知,二小姐究竟同那羅大夫說了些什麼。”
陸觀瀾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書卷,道:“我的這位二妹妹平日裡是個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同那羅簡說什麼,不也很好猜嗎。”
阿梨一想,點頭道:“也是。二小姐素來愛裝可憐扮柔弱,想來,定然是同那羅大夫顛倒黑白,說小姐的不是去了。”
陸觀瀾笑著摸了摸阿梨的頭,“傻阿梨現在越發聰明瞭。”
阿梨撇嘴,“先頭還像個孩子一般,怎的如今倒像是把奴婢當孩子了。”
陸觀瀾微微一笑,“只苦了你,總要為我奔波。我想著,小菊再大些,讓她也好好瞧瞧這些事,往後,你便能不這麼累了。”
阿梨聞言眼裡滿是心疼,“小姐哪兒的話,奴婢只是跑腿罷了,真正累的,是小姐。”
陸觀瀾笑著握住阿梨的手,隨即想起什麼,問:“對了,今日你怎的去了回春堂這樣久?裡頭的人可是不好對付了?”
阿梨搖頭,道:“回春堂裡頭的人都好說話,只不過,奴婢今日去票號取了現銀,出來時,發覺有人跟著。”
陸觀瀾眉頭一蹙,“可有瞧見那是什麼人?”
“奴婢故意繞了好大的圈子,在一個迴廊巷甩掉了那人,奴婢趁著那人不知後頭能繞出去,偷偷瞧了,不是咱們府裡的丫頭,”阿梨道。
“丫頭?”陸觀瀾呢喃自語。
是個丫頭?
若不是陸府的丫頭,那便不是宋月梅叫著跟來的人。
那又是否是宋月梅在外頭請的人呢?
但仔細一想,宋月梅在外頭找的,都是些三教九流,又怎會是個丫頭。
想著,她問:“那丫頭行裝如何?”
阿梨想了想,道:“瞧著,是著的勁裝。”
“你覺著,會是楚玲姑娘嗎?”陸觀瀾問。
阿梨搖頭,“楚玲姑娘的身形奴婢認得,這丫頭身形嬌小,看起來是個習武之人,卻並非楚玲姑娘。”
陸觀瀾眉頭皺得越發深了。
不是宋月梅,又不是成墨,那是誰叫來的人?
李盡?不可能。
李盡要做什麼事,至多是讓張副尉去辦,他身邊可沒有什麼女子。
這時,阿梨卻道:“那會不會是李將軍?”
陸觀瀾搖頭,“不會,咱們何時見過他身邊有女子出現。”
阿梨卻很是懵懂,“指不定,咱們從前沒見過呢?”
陸觀瀾聞言,臉色頓時一沉,扭過頭不再說話。
看著小姐不高興,阿梨這才反應過來,頓時撲哧一笑,“小姐,您這不會是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