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上前道:“小姐,放下趙管家來了,說老爺讓小姐去前廳,奴婢回說小姐還在躺著。”
陸觀瀾笑著點點頭,上前摸了摸小菊的額頭,道:“傻丫頭別擔心,替我換身衣裳便下去休息吧。”
小菊往後瞧了一眼,沒見阿梨跟著回來,便問:“阿梨姐姐呢?”
陸觀瀾道:“阿梨還有事要辦,你且在院兒裡待著便是。”
小菊這才放心點頭,趕緊伺候陸觀瀾更衣。
換好衣裳,陸觀瀾便兀自去了前廳。
陸秉言正在前廳陪著王大夫人喝茶,見陸觀瀾終於來了,便笑道:“觀瀾,怎的讓長輩等得這樣久?”
陸觀瀾佯裝歉意,上前衝陸秉言和王大夫人行禮道:“觀瀾見過父親,見過王大夫人。”
王大夫人冷哼一聲,“陸大小姐真是貴人多事,既然這樣忙,還是不見客得好。”
陸觀瀾面上並不惱,只堪堪笑道:“觀瀾今日身子不適,待客不周,還請王大夫人見諒。”
說罷,也沒理會陸秉言的眼神,兀自在一旁坐下。
王大夫人本想責難一番,卻被陸觀瀾這番話堵了嘴,便只得轉頭對著陸秉言笑道:“陸老爺,今日我前來是為何事,陸老爺心中有數吧?”
陸秉言忙對著自己這位“未來岳母”陪笑道:“自然,自然。”
說罷,便轉頭對著陸觀瀾使勁使眼色。
陸觀瀾卻似不覺般,只愣愣坐在那裡,安安靜靜地不發一言。
陸秉言眉頭一皺。
心道這孩子怎的這樣不懂事,卻又無可奈何,便只得對陸觀瀾道:“觀瀾,長輩問你話呢,怎的如此不知禮數?”
陸觀瀾又作詫異狀,掩嘴道:“啊?女兒原以為,父親在和王大夫人談論要事,女兒一個晚輩,也不好岔口的。”
陸秉言從前便見識了陸觀瀾這裝腔的模樣,如今見她又是如此,頓時氣惱。
卻又不好當著外人的面駁了自家人的面子,只能瞪著陸觀瀾。
王大夫人見陸家這般作勢,心中自是惱怒,只當陸秉言夥同自家這女兒故意羞辱於她。
登時便怒上心頭,立馬站起身,滿面怒氣指著陸秉言道:“陸老爺!我夫君好歹也同你是同僚,我們王家也是個官宦人家,何至於被你們父女倆合夥羞辱!”
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陸秉言也急了,跟著站起身,對陸觀瀾喝斥道:“觀瀾!你帶來的東西呢?”
陸觀瀾卻只斜斜倚坐著,不予理會這二人的痛斥,面上依舊維持著笑容,“東西?父親有讓女兒帶什麼東西嗎?”
陸秉言見王大夫人前腳都要踏出門去,更急了,怒道:“你這是誠心想攪了為父的婚事不成?還不將你應允了王大夫人的東西交出來!”
陸觀瀾勾起唇角,抬眼看著此時怒不可遏的陸秉言,語氣依舊平和冷靜,“女兒何時應允過王大夫人什麼東西了?父親莫不是記錯了?還是說,原本是父親應允下來,如今,卻要推到女兒頭上?”
陸秉言急火攻心,就要一揚手朝著陸觀瀾甩去。
這時,卻見門外跑來一個小廝。
王大夫人見了,一愣,對著那小廝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陸觀瀾見狀,微微一笑。
看來,王家這是報信來了。
那小廝一臉焦急,忙衝著王大夫人跪下大呼:“大夫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