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並未開口,而是等著楚月繼續說。
楚月也知道賢妃的脾氣,見賢妃如此,便笑了笑,道:“不知娘娘可曾聽聞,大禹的容妃娘娘?”
“容妃?”賢妃眉頭一蹙。
容妃這個名字,她從前的確是有耳聞。
都說容妃是九洲第一美人,從前是西蕘國之人,而後不知怎的去了大禹,還成了大禹的聖女。
再然後,便成了人人口中的容妃。
“奴婢,是容妃娘娘的人,”說著,楚月忽然頓了頓,接著道:“確切地說,奴婢祖上一直都是容妃娘娘的人,是容妃娘娘在西蕘時的舊人。”
文安坊別院內,成墨手中拿著一紙信,正躺在榻椅上若有所思。
楚玲剛端了茶水進來,見狀,嘆了口氣,“眼看著封王禮將至,殿下若是不想幫陸大小姐這個忙,奴婢替殿下回了便是。”
成墨卻瞪了一眼楚玲,道:“你說,她為何找我替她查?”
楚玲本想說,自然是宮裡頭的事拜託您比較容易。可還是忍住這番話沒說,只道:“定是覺著,同殿下您的情誼非同一般,這等事自然要殿下來查。”
“是嗎,”成墨喃喃。
當真是覺著同他的情誼與旁人不同,而不是覺著,他在宮裡,身為宮中之人,他來查更為方便容易?
“自然是的,”楚玲忙笑道。
“可她又是否想過,如今我母妃已然去了皇寺,這內宮中的事,我一個皇子又豈能知曉,”成墨笑了笑,笑容有些蒼涼。
楚玲頓時不說話了。
也難怪殿下心裡難受。這賢妃娘娘去了皇寺,他如今隻身一人在宮裡也就罷了,陸大小姐偏巧還這個時候拜託殿下查探內宮中事,絲毫沒有考慮到殿下如今的處境。
如此,怎能叫殿下不寒心。
隨即,便道:“那奴婢今日便去一趟陸府。”
說著,楚玲就要動身出門。
卻聽成墨道:“不。”
楚玲回頭。
“她的事,我無論如何也要幫她,”說罷,成墨起身。
“殿下······”楚玲有些猶豫,“那咱們該如何幫這陸大小姐啊。”
成墨神色淡淡,眼神裡卻多了一股堅定,“去皇寺。”
楚玲一愣,“皇寺?”
“是,”成墨道,“今日,便去求母妃回宮。”
陸府桃園。
周素素正帶了點心來看望陸觀瀾,瞧著陸觀瀾又在作畫,不禁笑道:“大小姐還真是好閒情逸致,這樣冷的天兒,也不說回屋裡烤烤火,竟還在這院兒裡作畫。”
陸觀瀾並未抬頭,手上的動作也未停。
周素素被晾在一旁好似也早已習慣,沒多說什麼,只是站在一旁跟著阿梨一道瞧著陸觀瀾作畫。
半晌,陸觀瀾落下最後一筆,這才抬首朝周素素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