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野此刻卻好似將之前的事全然忘卻,絲毫沒有想到那上頭,只問:“父皇他······說什麼了?”
“本宮瞧你這是還沒醒呢!你今日犯下如此大錯,你可知這樣的事,於你而言,是多大的忌諱?難不成你真要將自己的前途毀了才算高興?”雲嬪一想到今日皇帝看她時的眼神,還有同她說過的話,便覺著心中頓生涼意。
成野這才想起,今日自己是同那陸家二小姐陸經竹一同落入了陷阱,在地洞裡是待上了些時辰。
便皺著眉道:“可孩兒不也都是按照母妃吩咐而辦?難道父皇怪罪母妃了?”
雲嬪重重嘆息一聲,“那你可還記著,你毀了那陸經竹的清白之身?”
成野一聽此話,身子頓時一僵。
緩了好半晌,才神色詫異地看向雲嬪,“母妃說的可是真的?”
雲嬪聞言竟覺著都快被自己這兒子給氣樂了,“你自己做過什麼,你當真還都不記得了?”
成野沉默半晌,驀地像是想起什麼,猛然抬起頭,看向雲嬪,“母妃,孩兒是被人陷害了。”
雲嬪一聽這話終是忍不住笑了,眼中卻盡是冷寒,“你對那陸經竹飢不擇食的,還能叫陷害?”
成野卻是不語。
他還記著,今日他先是聞見一股異香,接著才變得有些意識模糊。
雖說意識模糊,可如今他還是隱約記著,自己像是著魔了一般,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燥熱。
可那時候,他分明覺著,身邊的女人是陸觀瀾。
想到此,成野便便將此事同雲嬪講了一遍。
雲嬪聽罷眉頭皺起,眼中也閃過一絲殺意。
方才她還覺著,是自己這兒子定力不佳,這才對著陸經竹行了不軌之事。
可聽兒子如此一說,她便也猜想,其中定有蹊蹺。
隨即便道:“此事你暫且不管,本宮自會查清究竟是何人所為。至於你父皇那邊······”想了想,又道:“近來,你還是少在你父皇跟前出現,你父皇他······同從前不一樣了。”
成野有些不明白母妃口中的不一樣究竟是何不一樣,卻還是國恭順地點頭應是。
“那陸觀瀾今日······”不知為何,他心中忽然想起了陸觀瀾。
興許是今日同陸經竹在一處時,他所想的便是陸觀瀾罷。
雲嬪聽見兒子提起陸觀瀾,頓時冷笑一聲,“你可是不知道,這位陸大小姐,今日可得了你父皇的彩頭呢。”
成野聞言愣了愣,問:“她?如何能奪了這第一?”
雲嬪冷哼,“是啊,本宮也好奇,陸觀瀾怎會奪了這第一,可便是讓她奪了,卻也沒有為自己博個好前程。如此看來,本宮倒有些瞧不上她了,實在愚蠢。”
成野眉頭緊鎖。
今日他早早便在林中等候,卻也聽得雨竹前來稟報,說是父皇許了個彩頭,便是替其達成所願。
起先聽見此,他還想著,若是不然,便自己也去爭一爭這第一,可回頭便聽得有人落入陷阱,他更是顧不得多想,徑直便趕了去,豈知變成如今這模樣。
“那陸觀瀾······許的是何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