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朝著二人行禮,隨即轉身去馬球場外的馬廄處牽馬來。
陳若萱見阿梨拿陸觀瀾打趣,不由掩嘴一笑,“陸姐姐,你家這丫頭也真是越發得你的真傳了。”
陸觀瀾笑著身手擰了陳若萱的腰身一把,嘖嘖道:“多日未見,咱們陳大小姐還真是身量多了不少。”
陳若萱聞言一撅嘴,“陸姐姐就知道拿我開涮!”
說笑間,阿梨已牽著兩匹馬過來。
馬廄離馬球場本就不遠,阿梨剛牽來馬,還未開口,就見陳若萱隨便挑了一匹馬,翻身而上,笑著衝陸觀瀾揚眉眨眼,“走著?”
陸觀瀾笑著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裙裝,“好歹也讓我去帳篷裡換身勁裝不是?”
陳若萱愣了愣,隨即哈哈一笑,“是是是,既然如此,那我先去獵場入口的林子裡等陸姐姐了,過時不候喲,切莫到時等我都打了好幾只獵物,陸姐姐手上還空空如也。”
說完,也沒等陸觀瀾開口,便一揚馬頭,駕馬風風火火地離去。
望著陳若萱,陸觀瀾忍不住一笑。
這丫頭總是如此,可在旁人看來的任性妄為,在她看來卻是肆意灑脫。
這樣也好,比起那些被權勢,被勾心鬥角的內宅薰陶而毀了的少女,陳若萱這樣的人,才真正叫人喜歡。
阿梨也有些羨慕一般,一臉笑容往著陳若萱駕馬而去的方向,“陳大小姐還真宛如旭日一般,叫人覺著燦爛。”
陸觀瀾覺著阿梨用辭非常妥帖,便讚道:“著口舌不僅進步許多,胸中墨水也多了不少呀。”
主僕二人相視一笑。
隨即,阿梨卻忽然想起什麼,道:“可著獵場今日有陷阱,小姐您說陳大小姐會不會不小心······”
話還未說完,陸觀瀾便搖頭否定,“不會。我這位好父親和陸經竹設下的陷阱可都是為著我,又豈會讓人輕易落進去。你瞧著吧,定然有什麼東西或是什麼人,引著我過去。”
阿梨點頭,“幸而小姐提早讓奴婢買了兩匹良駒,這兩匹良駒訓練有素,遇事不會慌亂,更不會輕易受驚,如此一來,便更能保得小姐安危。”
陸觀瀾聞言一笑。
這安不安危的其實她並不在意,畢竟她若是真的受於危難,便更能曉得,今日設下第二個陷阱之人,究竟是不是雲嬪了。
她總覺著,今日這陷阱不僅是為她而設,更是設下不止一處。
對方意欲何為?難不成,也同陸秉言一樣,想撮合她同成墨?
亦或是,撮合她與其他人?
若是後者,她大概能猜出,這背後究竟有多少人,又都是誰。
可若是前者——
想到此,她眉頭一皺。
若是前者,那她便不得不懷疑——成墨。
可若這一切也都與成墨有關,那究竟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