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香面帶冷笑,望著初語,“這一來一回還不知得耽誤多少功夫,你是大小姐院兒裡的人,這若是晚了回去,自然會惹得大小姐不悅,咱們做奴婢的,就得為著主子多考慮才是,你還是就用手吧。”
初語這才明白,敢情這主僕二人,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想到此,初語也只是笑了笑,頷首,“既然是玲香姐姐吩咐,那初語照做便是。”
說著,便要去一旁將雜草給拔了。
誰知,剛蹲下身子,卻見玲香又走了過來,一腳踩在初語的手上。
初語吃痛地猛然抬起頭,看著玲香正一臉詫異地望著自己。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沒瞧見你手在那兒,要不然,你還是先鬆鬆土吧,明日也好來澆水,”玲香一臉的笑容,嘴上雖說著歉意的話,面上卻絲毫沒有歉意。
初語心中一頓,卻是不語,只是默默將手從玲香腳下抽了回來。
宋月梅在亭子裡瞧著這一切,嘴角不自覺掛上一抹笑。
到底是個低賤丫頭,也不過是任人擺佈的命罷了。
縱使陸觀瀾再想拿這丫頭做什麼,可奴婢到底是奴婢,不似王沁兒那般有身份,讓她不好對付。
這一個奴婢,於她而言,處置起來也實在太簡單了。
初語在園中花圃中徒手挖了好半天,好容易才將土都給鬆了,抬手一看已是滿手泥汙。
剛站起身,便聽得正在亭中伺候宋月梅的玲香又開口了,“好了,好些雜草,你拔乾淨便可以回去了。”
初語抬眼看向玲香,眼神驀地閃過一絲狠戾又陰冷的光。
玲香也不知是不是瞧錯了,只覺著後背一寒,隨即轉過頭去不再看初語。
桃園內,阿梨已經回來,瞧著院子裡不見初語的身影,忙快步進了屋子,卻見屋內只有正在看書的陸觀瀾。
陸觀瀾瞧著阿梨一臉的慌張,有些奇怪,“可是發生何事了?怎的如此驚慌。”
阿梨見陸觀瀾安然無恙,頓時鬆了口氣,搖頭道:“奴婢方才回來,見院子沒有初語的身影,還以為······”
陸觀瀾一笑,“以為什麼?以為她害了我?”
阿梨嗔怪地看著陸觀瀾,“小姐還拿這事同奴婢說笑。”
陸觀瀾笑罷,正色道:“如何了?可有查到什麼?”
阿梨搖頭,“一無所獲。奴婢找去的人都查了,竟是連初語的住處都找不著,那日送去醫館的初語哥哥,也不知去了何處,如今全然沒了蹤影。”
陸觀瀾眉頭一皺。
再如何,也該有些蛛絲馬跡才是,怎會一無所獲呢?
想著,陸觀瀾問:“那醫館的人如何說?”
阿梨道:“也去醫館問了,說是沒什麼大礙,身上也沒什麼要命的傷,當日人便走了。”
陸觀瀾心下一頓。
她當時沒能多留個心眼兒,也沒想著派人跟去。
如今,怕是想知道這丫頭的真實身份,更是難了。
這時候,就見小菊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