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觀瀾無奈,瞧著趙管家真要叫人,便又嘆息道:“罷了,你對我進來。”
姑娘頓時面上一喜,連忙站起身來,“小姐,奴婢叫初語,往後奴婢定當全心全意伺候小姐!”
陸觀瀾點點頭,衝趙管家道:“這丫頭以後留在桃園了,你去稟報父親一聲。”
趙管家點頭,隨即對初語道:“明日你便將你身契給交給我,往後你便是大小姐身邊的丫頭了。”
還沒等初語開口,陸觀瀾便道:“不必了,初語的身契交給我便是。”
趙管家一聽這話,頓時一愣,道:“大小姐,這恐怕不合禮數,這府裡頭的丫頭們,身契都得是放在小的這裡的。”
陸觀瀾不語,只是看向阿梨。
阿梨便道:“趙管家,這初語是小姐買來的丫頭,這身契自然也是該由咱們大小姐管著的。”
趙管家無奈,只得頷首,“是,那小的這便回去稟報老爺了。”
陸觀瀾點頭。
這時,阿梨道:“小姐,那初語往後是在屋子裡伺候還是······”
陸觀瀾看了眼一旁正靜靜站著的初語,道:“屋子裡有你,初語便在院子替我侍弄花草吧。”
初語一笑,乖巧地行禮:“是,小姐。”
回了桃園,陸觀瀾便讓阿梨打來水沐浴。
梳洗一番後,便在榻上躺下。
阿梨正端了涼茶進來,衝陸觀瀾道:“小姐,您是不放心初語?”
陸觀瀾抬眸,“為何這樣說?”
阿梨放下茶盞,“若是信任,小姐便不會只讓初語去外頭了。”
陸觀瀾笑了笑,“你既猜到,為何還要問我?”
阿梨道:“奴婢只是怕胡亂猜測小姐心思,若是猜錯了,怠慢了初語,想來小姐心裡頭也是不大舒服的。”
陸觀瀾笑著搖搖頭,“暫且看看吧。”
她只是覺著,若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哪怕是得了她一時相救,她話已至此,便不用非得做她的奴婢。
且不說這丫頭兄長吐血送醫這樣緊急的情形之下,還能想著同人打聽她的來處。
就非得給她當牛做馬這點,便更叫她覺得奇怪。
這尋常百姓,誰又願意給人為奴為婢呢。
她既已說了不用,也給了銀兩,這丫頭還找上門來,她便覺著,沒那麼簡單。
也覺著,這丫頭不似普通人。
只是如今還沒覺察出什麼,她便先瞧著便是。
翌日,陸觀瀾剛醒,睜眼卻見初語正在打掃屋子。
陸觀瀾一愣,坐起身來,“阿梨呢?”
初語聞言回頭一笑,“小姐醒啦?阿梨姐姐去給小姐備早膳了,奴婢瞧著阿梨姐姐伺候小姐一個人忙不過來,便想著替阿梨姐姐打掃一番小姐閨房。”
陸觀瀾眉頭一皺,“你若是想替阿梨打掃,只消打掃外屋便是,這裡屋自有阿梨替我收拾。”
初語間陸觀瀾臉色不好看,立馬跪下磕頭,“小姐恕罪!是奴婢冒失了!”
陸觀瀾無奈。
這丫頭動不動就跪是跟誰學的?她還沒發怒,這丫頭便弄得像是立馬就要受責罰一般。
“起來吧,我原也不喜歡逢人就跪的,”說罷,陸觀瀾下了床。
初語立馬站起身來,衝著陸觀瀾頷首,“那奴婢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