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梅這時開口道:“老爺,那外頭的不過都是傳的閒話,您怎可當真呢?再說了,前段兒時間大小姐不也同李將軍傳過閒話嗎,這不過些時日便都散了。”
“閒話?”陸秉言嘴角忍不住抽動,“你管這叫閒話?你可知道,這閒話都傳到朝中,傳到陛下耳朵裡了!”
陸觀瀾笑著看向宋月梅,“宋姨娘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前兒同李將軍的閒話,究竟是從哪裡傳來的,您自個兒心裡有數。就是不知,這如今咱們家難不成又傳出什麼閒話了?”
陸經竹見陸觀瀾如此,頓時有些氣不過,扭頭衝陸秉言道:“父親,女兒只是被三殿下送回府罷了,女兒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一聽這話,陸秉言一隻茶杯便朝著陸經竹腳下摔去。
“只是被三殿下送回?那你告訴我,為何外頭人人都說,昨日在竹園,瞧著你同三殿下摟摟抱抱不成體統!你可知道,封王禮在即,我在朝中都還沒偏幫著那位皇子,你這倒好,便是告訴所有人,咱們陸家是三殿下的人了?”陸秉言滿臉怒氣,這怒氣都甚於當初對著陸觀瀾。
陸觀瀾輕輕一笑。
其實她這位父親大人心中屬意的人選一直都是成墨,前世便也是將陸經竹嫁給了成墨的。
對著成野,陸秉言心中一直介懷其家世,覺著成野不受寵,將來登不了帝位。
可如今,這悉心養育了數十載的寶貝女兒,卻跟心裡瞧不上的成野有了瓜葛,怎叫陸秉言不氣。
雖說前世成野登基後,陸秉言也後悔,可如今這會兒,又哪裡能想到這些。
周素素這會兒算是聽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原是陸經竹同那三殿下傳出豔事。
就連周素素都知道,陸秉言一向在朝中不親近哪位皇子,這才得了皇帝喜愛。
如今這事一出,怕是對陸秉言影響頗大。
也不知,宋月梅和陸經竹如今該如何。
宋月梅雖也不喜陸經竹同三殿下走得太近,可也不願讓周素素和陸觀瀾看笑話。
便開口道:“老爺,這話都是無稽之談,您怎可因著外頭人的閒話,而對經竹如此發怒,若是傳出去,豈不是坐實了咱們家同三殿下有牽扯?”
陸秉言緩了緩心神,“你好好管管你的女兒,若再發生這等事,休怪我將你們趕出家門!”
說著,陸秉言站起身,又朝著陸經竹道:“這些日子,你給我在院子裡老實待著!一步都不許踏出院兒門!”
說罷,陸秉言便轉身回了書房。
周素素見狀,起身跟上前去,“老爺,妾身今日做了點心,這便給老爺送去。”
近來安生許多的陸蓮青看了看陸經竹,又看了眼陸觀瀾,也站起身來,朝著陸蓮華道:“姐姐,這兒沒咱們什麼事兒,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說罷,便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陸蓮華見著這三人似乎還有話要說,也不願留著,忙朝著陸觀瀾行了一禮,跟著陸蓮青便離開前廳。
陸觀瀾倒是不急,端過茶几上的茶盞喝了一口,又對著阿梨道:“阿梨,找兩個人來,把這地上的碎瓷給打掃了,若是扎傷人可就不好了。”
阿梨頷首,“是,小姐,奴婢這就去。”
這時,宋月梅卻起身,攔住阿梨的去路,又看向陸觀瀾,“大小姐,這事,恐怕不是外頭人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