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經竹捻著手帕的手緊了緊,面上卻是一派溫柔,“陳姐姐,大姐姐這是疼惜我,想著我不常出府,便帶了我一道出來看看風景。”
陳若萱冷哼一聲,“你這意思是,陸姐姐倒是天天兒的往外跑了?”
陸經竹連忙擺手,“陳姐姐誤會了,經竹沒有那個意思。”
陳若萱回頭看向陸經竹,“甭了吧,我可沒你這麼個妹妹。”
王沁兒此時正在亭子裡備了茶,瞧著三人過來,便笑著起身,“觀瀾,你來啦?”
說著,瞧見陸經竹,臉色也是不大好看,卻還是維持著禮數,朝著陸經竹也招呼道:“既然二小姐也來了,便一道來用些茶吧。”
陸經竹聞言一笑,跟著上前坐下,“正巧,我做了些點心,好配著王大小姐的好茶。”
陳若萱依舊沒給陸經竹好臉色,只道:“咱們王姐姐也做了點心,你做的那些,還是自個兒帶回去享用吧,咱們沒那個口福。”
陸觀瀾聞言失笑。
陳若萱就是這麼個性子,對著自己不喜歡的人,便是嘴裡不饒人得很。
饒是陸經竹還端著小姐的樣子,也經不住陳若萱這樣三番兩次的給她沒臉兒,索性起身道:“我身子有些不大舒服,那還是不打攪三位姐姐,我自行去園子裡頭逛逛吧。”
說罷,便衝一旁的萍兒使了個眼色,轉身便走。
看著陸經竹一走,陳若萱臉上這才有了笑容,忙湊到陸觀瀾跟前,“陸姐姐,我同你說,聽說西蕘國的使臣要來訪,那西蕘盛產美男子,想來這次來的使節,該是那俊美無匹的才是。”
陸觀瀾笑著伸手一戳陳若萱鼻尖,“你這丫頭,成天竟惦記這個,西蕘國來的人,又豈是咱們能輕易見著的。再說了,你一個閨中小姐,說這話也不害臊。”
王沁兒笑著給二人添茶,也道:“我倒覺著,若萱說得沒錯,我從前也聽人說起過,說那西蕘的男子,個個好看得緊,該是比那大禹國的男子好看百倍的。我還聽說,大禹國的個個驍勇善戰,身形都壯大無比,個個都是莽夫。”
陳若萱衝著陸觀瀾一挑眉,“瞧吧,我說什麼來著,還是王姐姐懂我。”
陸觀瀾笑著端過茶盞,“王大小姐快當我母親了,你呀,往後若是稱我一聲姐姐,便不能再叫她姐姐。”
王沁兒聞言面上一紅,“觀瀾,你這說得······”
陳若萱立時打趣道:“是了,往後我也該稱王姐姐一聲陸大夫人才是,我瞧著,咱們陸大夫人還害羞起來了。”
陸經竹還未走遠,便聽見亭子裡傳來三人的說笑聲,不由恨意頓起。
萍兒也聽見後頭的調笑聲,有些心疼地看著陸經竹,“小姐,也不知姨娘叫您跟來做什麼,還平白受了陳大小姐的辱。”
陸經竹冷笑一聲,“陳若萱她不過仗著自己有個有軍功的爹,有什麼了不起,我看她陳傢什麼時候倒黴。”
萍兒點頭附和,“是了,不過奴婢方才聽見陳大小姐說什麼西蕘使臣,那西蕘國的男子,當真有那麼好看?”
陸經竹怒氣消了消,便道:“那西蕘國,我原也是在書中看過,那典籍之中便有記載,說西蕘物產豐富,山清水秀,自是養人,想來,西蕘的男子也該是個個俊美。”
萍兒一笑,“那西蕘國的女子,也太有福氣了。”
陸經竹冷哼,“福氣?那西蕘國的男子算什麼,比不得咱們三殿下雄韜偉略,你且瞧著吧,三殿下同我說了,來日定不負我。”
正說著,忽見前頭竹園池邊立著一個身影。
陸經竹一愣,隨即面上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