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蓮慌忙從地上爬起來,又撲通一聲跪下,忙磕頭求饒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愚笨,奴婢實在是不小心的。”
陸觀瀾瞧著那食盒落在一旁,滿盒的蒲桃滾落一地。
見著那叫喜蓮的宮女不住求饒,陸觀瀾卻覺著,這宮女的戲,做得有些假了。
“損毀皇后娘娘賞賜之物,還敢狡辯!本宮看,是平日太過嬌慣著你們了!”這時候,雲嬪走上前,揚手就要給那宮女一巴掌。
可那巴掌還沒落下,雲嬪卻看著滿地的蒲桃愣住。
眾人見雲嬪愣住,不由都是一怔。
喜蓮也是一臉的茫然疑惑,忙小心翼翼道:“娘娘······您這是······”
雲嬪忽然道:“喜蓮,把銀針拿來。”
喜蓮聞言臉色一變,忙起身回殿裡頭去將銀針取來。
陳若萱在一旁看得傻了。
她實在想不到,這陪著她陸姐姐就來見一見這雲嬪娘娘,還能遇上這等事。
什麼情形才要用銀針,那不是隻有下毒才用嘛!
想到此,陳若萱心中頓時有些發怯,往身後的陸觀瀾身邊靠了靠,伸手拉住陸觀瀾的衣袖。
陸觀瀾見陳若萱的確是怕了,便朝陳若萱安撫地點點頭,示意陳若萱不用擔心。
不多時,就見喜蓮將銀針取了出來。
雲嬪仔細瞧了那地上的蒲桃許久,待喜蓮將銀針一取來,便吩咐道:“驗。”
喜蓮顫抖著伸手將銀針插進那蒲桃之中,再將銀針拔出後,片刻,銀針之上便已發黑。
雲嬪見狀,伸手一捂胸口,竟是脖子一仰,暈了過去。
喜蓮連忙上前將雲嬪扶住,幾個嬤嬤也上前將雲嬪托住。
此時眾人更是亂作一團,更有宮女嚇得也昏倒了過去。
只有那叫喜蓮的宮女,焦急之下讓嬤嬤們將雲嬪抬去內殿,隨即轉頭對內官道:“快!去請陛下!”
陳若萱也是嚇得渾身發抖,扯著陸觀瀾的袖口不撒手,連帶著說話聲兒也顫抖起來,“陸······陸姐姐,雲嬪她這是······”
陸觀瀾卻伸手一把握住陳若萱的手,轉頭看向陳若萱,眼神變得冷冽又沉靜,“不要多言。”
陳若萱點頭,又往陸觀瀾身邊縮了縮。
陸觀瀾嘆了口氣。
陳若萱雖出生將門,可到底也是閨中長大的小姐,這將軍府中又有陳老夫人鎮著,後院宅邸便沒人敢行這等的陰司勾當。
陳若萱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自然是被嚇得不輕。
加之,這下毒之事,牽扯的,可是貴為六宮之主的皇后。
那喜蓮有條不紊地將事情打點妥當,這才想起這宮裡頭還站著陸觀瀾和陳若萱二人似的,上前朝著二人行禮道:“兩位小姐怕是嚇得不輕,先隨奴婢進殿等候吧。”
陳若萱卻搖頭,輕聲道:“雲嬪娘娘都這樣了,我們還等什麼啊,”說著,看向陸觀瀾,“我想去找我娘了。”
陸觀瀾點點頭,回頭看向喜蓮,“喜蓮姑娘,陳大小姐膽子素來是有些小的,如今你們宮內出了這樣的事,我們倆恐怕也是不好待在此,還是告辭吧。”
陳若萱猛點頭,便要拉著陸觀瀾出了這雲熹宮。
喜蓮聞言,卻是一笑,隨即朝著守在宮門處的內官使了個眼色,便有兩個內官便朝二人身後一站。
二人剛轉身,瞧見跟前站著兩個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