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幾個女兒都要入宮赴宴?”
“回主子,是。”
成野忽然笑了,將手裡的魚竿拋下,站起身來。
“那倒有意思了,”成野眼中泛起一絲光來。
他驀地想起那個陸家大小姐來,這樣的女子,若是同自己庶妹一道進宮赴宴,會不會氣急呢。
想著,成野扭頭問:“二殿下那邊如何來?”
身旁的隨從頷首,“回主子,二殿下那邊······”
成野一揚眉,“怎的?”
隨從神色一變,立馬跪了下來,“主子,二殿下那邊,實在警醒萬分,咱們的人······不知為何,如今一個都安插不進去。”
成野眉頭微微一皺。
也不知為何,近來成墨對他是越發的警惕萬分。
從前他的人便是都在成墨周圍,想探聽得一二也容易,也如今卻都近不得成墨身,成墨好似受了什麼高人門客的點撥,如今聰明得很。
想到此,成野扭頭,“去,物色幾個女子。”
隨從立馬明白了成野的意思,就要頷首退下。
卻又聽得成野道:“別找些庸脂俗粉,明白嗎?”
隨從點頭,“屬下明白。”
文安坊內的別院裡,成墨正看著一幅畫出神。
楚玲在一旁侍奉茶水,見殿下如此神情,也不敢輕易打攪。
這時,忽聽得成墨開口:“你說,畫仙畫的這畫,是何意?”
楚玲見殿下終於不悶著不說話了,忍不住鬆了口氣,隨即道:“奴婢哪裡懂得賞畫,殿下這不是為難奴婢嗎。”
成墨驀地笑了笑,垂眸喃喃,“她是鶴安樂的弟子,她應該會。”
楚玲曉得自家殿下口中的“她”是誰,奈何娘娘交待了,切莫再讓殿下去招惹人家陸大小姐,否則,會給陸大小姐引去不必要的麻煩。
若非如此,她也是定然要去見一見陸大小姐,好叫殿下這些心意都叫陸大小姐知道。
成墨望著畫卷暗自神傷。
正打算起身去院兒裡喝酒,便聽得書房外頭傳來子元急切地聲音。
“殿下!”
成墨無心理會,便擺擺手,讓楚玲去應付。
楚玲頷首,退出門去。
片刻,便又轉頭回來,朝著成墨行禮道:“殿下,此事還是由您來過問吧。”
成墨眉頭一皺。
他以為無非又是誰送來了拜帖,誰又想混進他身邊的小事,用得著他來處置嗎。
正想斥責,卻又聽得楚玲道:“是陸大小姐之事。”
一聽這話,成墨立刻就站起身,隨即又覺得失態,便叫楚玲將子元喊進書房。
子元拿著信箋從外頭著急忙慌地趕了進來,一道成墨跟前,便頷首將信箋遞上。
成墨忙接過,拆開信封仔仔細細看了起來,好似深怕遺落了一個字一般。
半晌,成墨才放下信箋,隨即面上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