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經竹受了陸觀瀾的揶揄,也再待不下去,轉身便匆忙帶著萍兒走了。
陸蓮華見狀,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
卻聽得陸觀瀾道:“三妹妹四妹妹若是真的想看望我,改日找個涼快的天兒再來也行。”
陸蓮華聞言,忙頷首道:“是,那我便帶四妹先回去了。”
陸觀瀾擺擺手,回頭繼續吃著冰果子。
見著一行人走了,阿梨這才道:“也不知,二小姐忽然來唱這麼一出,是為什麼。”
陸觀瀾笑了笑,道:“為什麼?便是來瞧瞧,我從宮裡出來,這究竟是受了罰還是封了賞唄。”
阿梨皺眉道:“要奴婢說,二小姐好歹也是小姐您的妹妹,怎的就如此憎恨小姐,總盼著小姐您不得好似的。”
陸觀瀾微微一笑,卻是不說話了。
當然盼著她不得好了,畢竟陸經竹的親孃是宋月梅。
宋月梅這樣的人,寧願拋下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家,也要嫁給陸秉言做妾。
她實是不知,她這爹究竟是那般好,怎的就能惹得這些女子個個傾慕於他。
要說宋月梅這樣的腦子,這樣的手段,嫁給哪個夫君不得憐愛,卻偏生就一顆心付與她這個風流爹。
若她沒有這樣的爹,沒有這樣的姨娘,那母親她——也不會過那樣的日子,受那般的苦了。
想到此,她嘆了口氣,放下碗,閉目躺下。
“阿梨,把院兒門關了,好叫我清靜睡會兒。”
阿梨頷首應是,隨即便悄聲退下。
陸經竹出了桃園立馬奔著霓軒閣就去了。
路上萍兒也甚是憤憤,“大小姐真是好大的作派,這去了趟宮裡,回來就真當自己是那宮裡的娘娘了?小姐您好心給大小姐做的點心,大小姐身邊那丫頭就跟防賊似的防著咱們,要奴婢說,小姐您就不該去!”
陸經竹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萍兒,眼神冷冽。
萍兒立馬住嘴。
“什麼叫咱們就不該去?連你也覺著,我去瞧她,是自討沒趣兒?”陸經竹陰沉著一張臉,語氣也尤其陰冷。
萍兒立馬慌張跪下道:“小姐,奴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陸經竹扭頭望了一眼桃園的院兒門,瞧著院兒門已經關上,隨即回頭望著跪在地上的萍兒:“你說,你今日親眼瞧見,是那李將軍送陸觀瀾回來的?”
萍兒忙點頭,“是,奴婢在大門處等了許久,才見著大小姐回府,就是瞧清楚了,才回來同小姐稟報的呀。”
陸經竹若有所思一般,喃喃道:“既是從宮裡回來,怎的也該是由接她進宮的嬤嬤送回來才是,怎會是個將軍護送呢。”
萍兒也道:“是呀,奴婢起先也覺著奇怪。”
陸經竹忽然一笑。
那就對了,不管這李將軍同陸觀瀾究竟什麼關係,可到底從前陸觀瀾是與二皇子有瓜葛的。
如今又招惹了李將軍,若是傳出去,陸觀瀾名聲毀了也就罷了。
想必二皇子那邊,也再不可能多瞧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