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柔聲道:“若殿下還未辦成,也無礙的,小女就先回去,待殿下得了訊息,再同小女知會一聲兒,小女自會來。
成墨一聽這話,眉頭一皺,衝楚玲一擺手,“給她拿出來!”
楚玲沒見殿下莫名發了小脾氣,只轉身回了屋子。不多時,便到了陸觀瀾面前,將一疊厚厚的信紙交與陸觀瀾。
陸觀瀾接過,笑道:“多謝楚姑娘。”
聽見一旁成墨冷哼,又接著道:“也多謝二殿下。”
拿著成墨給的名錄出來,陸觀瀾便徑直往這單子上的地方去了。
成墨見陸觀瀾走了,輕嘆一聲,負手站在池邊,望著滿池剛開的荷。
楚玲見狀,頷首道:“主子若不放心,奴婢便去跟著大小姐。”
成墨思索片刻,擺擺手:“罷了,此番我也好瞧瞧,若讓她自行處置,她會使得什麼手段。”
楚玲又道:“那奴婢需要跟著瞧瞧嗎?”
楚玲曉得,殿下對陸大小姐尤為上心,此番必定還是放心不下。
再者,她也舉著,陸大小姐不過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這等的事讓這小姑娘獨自應對,恐怕也有些不妥。
成墨聞言,輕輕點頭,“也罷,盯著便好,不必幫襯。”
楚玲得了令,立馬跟著出了別院。
陸觀瀾從成墨手中拿到的,便是王大夫人的弟弟林汪海平日裡結交之人,欺壓之百姓,以及犯事惹上的官司之名錄。
這兩日她要做的,便是在這些人中走動一番。
該收買的收買,該勸說的勸說,坐實了林汪海的罪名,拿到這些人證的口供。
畢竟她已經有了林汪海貪贓枉法的證據,缺的,便是讓林汪海百口莫辯的人證。
“小姐,咱們現下是去何處?”阿梨問。
陸觀瀾翻著信紙,抬眼道:“風山嶺。”
這去的第一家,便是林汪海收地時候欺壓的百姓家。
這戶人家在城外的風山嶺,家中只剩兩位老人,兒子年輕時候當兵戰死,便靠著幾畝良田過活。
誰知,這林汪海卻強買了地去,說是要種花。
卻只給了兩位老人普通良田一半兒的銀錢。
兩位老人不賣,便要去報官,卻在半路上被林汪海派去的人給打了一頓。
如今這老爺子折了一隻腿,老太太獨自一人也不敢再招惹。
阿梨聽到這裡,忍不住咬牙跺腳,“這王大夫人的弟弟,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陸觀瀾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阿梨的手,“傻丫頭,何必這樣憤然,這樣的人,到頭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阿梨點頭,“小姐說的是,只求天上打雷,早些劈死了這些雜碎才是。”
陸觀瀾聞言失笑。
正說著話,就到了風山嶺的莊子前。
馬車到了莊子前的小路便駛不進去,只得下車步行。
陸觀瀾便吩咐車伕在外頭等著,自己則帶著阿梨去了莊子裡的老夫婦家中。
兩位老夫婦眼睛已瞧不清,聽見籬笆院兒外頭有人喊門兒,以為是林汪海派來的人。
老爺子頓時罵罵咧咧,老太太更是徑直拿了掃帚出來就要趕人。
阿梨見狀,忙上前一步擋在陸觀瀾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