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有爭儲資格的皇子,統共就那麼三位,除了三皇子成野,就是大皇子成昊。
前世的大皇子成昊也死於成野之手,在那之前也都是被成野利用,說起來這倆人也算是一邊的人。
再者,賢妃被害一事,定然也同成墨說了許多內情。
成墨這樣聰穎之人,不會猜不到背後是誰在使手段。
她今日一席話,不過推波助瀾,好叫成墨早日警覺。
成墨不語,只是眉頭緊緊皺著,似在思索什麼。
好半晌,才又看向陸觀瀾,“你又為何要幫我?”
陸觀瀾掩嘴一笑,抬眸間,目光灼灼,“我要報仇。”
“報仇?”成墨有些詫異,陸觀瀾這小小年紀,要報什麼仇?難不成就為了她家那姨娘?
可饒是她想報仇,這不過也是她陸家的事,同皇宮內院更是扯不上絲毫關係,怎的會想起幫他?
看出成墨眼底的疑惑,陸觀瀾放下衣袖,“是,我要報仇。一來我需要殿下的權力,否則,我一個無權無勢又沒了嫡母撐腰的小女子,怎敢同陸家抗衡。二來,殿下幫了我,我便還殿下一個恩情。”
成墨心道,她這哪兒是不敢同陸家抗衡,這又是懟生父,又是整姨娘的,一點兒也不像個無權無勢的懦弱樣子。
卻點頭:“好,那往後,我便準你一同謀事。”
陸觀瀾微微頷首:“謹遵殿下之命。”
回京當日,成墨將馬車停在城郊,讓楚玲為陸觀瀾另行準備了馬車。
陸觀瀾拜別成墨,上了馬車,便徑直往尚書府而去。
宋月梅早早便派人打探,曉得陸觀瀾在城外從輛馬車下來,才將奔著回府。
想到算盤落空,如今陸觀瀾接手了票號和劉家偌大的祖業,她就心口發堵。
劉寒起那邊也沒了音信,若非她派人回蜀打聽,還不曉得陸觀瀾成了當家。
如今她有些擔心,陸觀瀾是否知曉劉寒起同她聯手一事,若是知道了,今日她回府,定然不會放過她。
老爺那邊雖能說些好話圓過去,到底也是會讓老爺起疑。就算老爺如今放棄了陸觀瀾,但自己一日沒能坐上主母之位,她陸觀瀾便還是陸家嫡女。
陸經竹在一旁坐著繡花,瞧見宋月梅眉頭不展,便道:“阿孃,那陸觀瀾雖說如今已承了祖業,到底只是個毀了容的嫡女,父親現如今只望著女兒前程似錦,定然會站在咱們這邊的。”
宋月梅聞言嘆了口氣,“陳老夫人壽宴一事,你父親對你已有些失望,如今你若不好好表現,只怕,你父親將來扶的,是禾雨軒的那位。”
一聽這話,陸經竹面上有了一絲擔憂,“這些時日,父親常憩在禾雨軒,陸蓮青那丫頭還在女兒面上時常炫耀,女兒實在委屈。”
宋月梅卻冷笑一聲,“委屈?能有我委屈?到底是這麼多年的情份,你放心,你父親不過是在同我置氣呢,今日陸觀瀾回京,正好,我去做做戲,你父親自然就心軟了。到時,哪兒還輪的上她周素素說話。”
陸經竹聞言頓時心安,面上恬靜一笑,“父親到底是偏愛阿孃的。”
宋月梅又嘆了口氣,“說起來,若非壽宴一事,咱們謀劃不當,你父親也不會因你與我置氣,怪我沒能管教好你。往後,你要做什麼,得先同我報備才是。”
陸經竹忙點頭,“是,阿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