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排你們對決的話，問題應該不是很大，但是如果你想要在贏了他之後對他下死手的話，估計有些難度。”張陌語實話實說道。
“這事不是應該讓你解決？我只是在我們交易範圍內做事，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有理由阻攔我。”莫東歸淡淡道。
“之前答應你為你安排是因為九宮老祖和趙青安都在閉關，殿夜堂殺了就殺了，我也不怕他們事後滋事，本來我還以為你會在進入碎星秘境之後為我們魔玄宗立功之後才會對他下手，確實沒想到你會在這之前就動手，更沒想到九宮老祖和趙青安他們會提前出關。”張陌語嘆息道。
“計劃永遠趕不上事情的變化，你身為魔玄宗宗主，所有的變化你都應該想到才是，我不相信你沒有想到這些，所以這些事情就應該交給你解決，我只負責殺，至於之後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莫東歸淡淡道。
張陌語聽到這些話就是一陣頭大，該來的還是要來。
“這一年之中我也找殿夜堂聊過。”張陌語提醒似地對莫東歸說道。
“所以呢？你是不是對我的身份也有了些猜測？”莫東歸毫不慌張地淡淡笑道。
以張陌語的聰明程度，如果真的和殿夜堂溝透過的話，那自己的身份應該已經暴露的八九不離十了，但是他也並不慌張，就算知道自己不是人族之人又怎麼樣？交易已然達成，張陌語不可能就這樣讓這件事情前功盡棄。
“你不是魔族？”張陌語問道。
“不是。”莫東歸回答地很淡定。
“而且你似乎還是從武神域過來的？”張陌語又問道。
“沒錯。”
“你叫莫東歸？”問出這個問題之後的張陌語隱隱爆發著一股氣勢鎖定著莫東歸。
莫東歸淡淡地看了張陌語一眼，隨即說道：“沒錯，我就是來自神泉大陸，殿夜堂的分身也我殺的，他敢入侵神泉大陸，我就敢讓他後悔。”
張陌語看見莫東歸居然就這麼大方承認自己的身份，眼中也是充滿驚訝，隨即無奈苦笑道：“你還真的執著，明明只是剛剛飛昇神界，卻敢憑藉著武神二品的實力孤身闖入魔玄宗尋仇，真不知道該佩服你還是要說你傻。”
“我本來也沒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如果我不露出馬腳的話，你能看出來我是人族？”莫東歸淡淡問道。
張陌語深以為然，“這倒也是，你的這份偽裝術連老祖都不能看出來，確實十分神奇。”
莫東歸的膽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隻身一人還帶著一個小女孩的累贅，居然就敢這麼堂而皇之的在魔玄宗暴露身份。
張陌語此時的感受並不是覺得莫東歸傻，而是覺得莫東歸這人實在是太可怕了，為了找一個人尋仇居然隻身來到魔玄宗。
以他這麼些天和莫東歸的接觸，當然不會覺得莫東歸是傻子，既然莫東歸敢帶著甜甜這麼個小女孩來到魔玄宗，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冒險行為的。
這麼說莫東歸肯定是有什麼隱藏極深的底牌，比如現在張陌語絲毫沒有看出莫東歸的境界，恐怕整個魔玄宗上下也會對莫東歸的境界感知十分模糊。
這種將自己境界偽裝隱藏起來的，確實會讓人有一種忌憚之意。
“不入眼的小術法罷了，神界不比下界，人魔兩族沒有那麼大的分歧，也沒到那種見面必須要分個生死的地步，我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才偽裝起來的。”莫東歸淡淡解釋道。
張陌語倒是冷笑一聲，“現在你當然沒必要偽裝了，我魔玄宗寶庫的資源你也拿了，現在敢暴露是肯定有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底牌，估計要殺你也難。”
“所以我現在可以去殺殿夜堂了嗎？”莫東歸挑眉問道。
“你要如何殺？”
“你想我如何殺？你將他叫來我私下殺了他，還是想讓我跟他光明正大對決一不小心殺了他？”莫東歸淡淡問道。
“若是事後我沒能攔著那些人，你有沒有把握逃掉？”張陌語嚴肅問道。
他不可能百分百保證莫東歸的安全，從和莫東歸交易的那一刻開始，張陌語就一直在賭，他賭莫東歸是自己想要的天才，他在賭那些支援自己的老祖會一直站在自己身後。
“這個你放心，如果你真的沒能攔住，而我又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的時候，你自然就不會在魔玄宗見到我了。”莫東歸平靜道。
“那我們的交易？”張陌語想知道莫東歸還會不會繼續代表他魔玄宗參見萬宗魔子大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