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已經御空的成子明滿臉都是驚奇神色，絲毫沒了先前自己可能會不太適應的憂慮，好奇地看著四周。
“師尊，還能再飛高一點嗎！”成子明大喊道。
究竟還只是個少年，儘管成子明很聰明早熟，但是該有的少年心性還是沒有丟。
莫東歸淡淡一笑，輕聲道：“沒問題。”
聲音落下之後三人身形再次拔高，成子明感覺自己都要看不清下面的地形，於是又大聲喊道：“師尊，到這裡就差不多了！再高我就要分不清路了。”
莫東歸彷彿沒聽見，這點高度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還能接受，但是對於即將踏入修煉界的成子明來說，不夠。
成子明說話已經要開始顫抖了，本來他還很興奮自己能夠在沒有進入修煉界之前就開始修煉，但是他沒想過自己一次性要飛這麼高啊！
“師尊....要不我們還是下去走路吧，這麼高我真看不清怎麼走了。”成子明都快要哭了，這也太高了，別說看清地形，就算是看見地形也有些費勁。
往下一眼望去視線全部被雲層遮擋住了，哪還能看得見？成子明也不敢往下再看了，雖然知道師尊肯定能保護好自己，但是他就是覺得高空對於自己有著一股莫名的恐懼。
莫東歸也能理解這種情況，尋常的普通凡人根本沒有這個機會接觸這樣的高空，肉體凡胎的他們只知道到了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就一定會死。
所以會下意識地恐懼，莫東歸就想要先幫成子明克服這種恐懼。
“這就怕了？修煉界比這可怕的事情多了去了，那你以後怎麼辦？”莫東歸笑道。
成子明聽見這話苦笑道：“那師尊你也至少給我個接受的過程啊，我這才第一次御空，就直接飛到這麼高的地方，換成其他人也受不了啊。”
莫東歸面無表情，好啊，還敢頂嘴。
“這叫高？還能再高點。”
這個如噩夢一般的聲音傳到了成子明的耳裡，成子明心如死灰，緊接著就看見雲層都離自己越來越遠，自己甚至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成子明有些不知所措，乾脆閉上了雙眼，滿臉苦澀，哀求道：“師尊你就放過我吧，現在不是要去魔玄宗嗎？這事急不來的，我有點恐高。”
莫東歸乾脆不用神力抬起成子明，直接用手拎起成子明的衣領。
“這算是為師送給你的第三件拜師禮了。”莫東歸有些好笑道。
“多謝師尊。”成子明只能勉為其難地感些道。
莫東歸看見成子明這副模樣，也不再為難他，開始帶著成子明緩緩降到低空之中。
“指路吧。”莫東歸淡淡道。
成子明終於敢睜開眼睛，緩緩輸了口氣，指了個方向，“師尊，應該是這邊。”
“應該？”莫東歸眉頭一皺。
成子明急忙肯定道：“就是這邊。”
莫東歸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向著成子明指的那個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