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茅草屋前,才看清巨樹不僅高大,而且粗壯,足有十人合抱粗。
茅草屋也不小,有四五間房大小,唐宇不敢貿然進入茅屋,便對著茅屋抱拳說道“不知哪位前輩在此靜修,唐宇無狀打擾前輩了!”。唐宇等了一會,卻沒有聽到有人回應他。
唐宇再次試著問道“有人嗎?”
只是依然沒有人回答他,唐宇這才抬步向茅屋走去。推開木門,映入唐宇眼簾是一片空曠。只有迎面牆壁上懸掛著一個巨大的太極圖,一黑一白兩個陰陽魚眼發出耀眼的光芒。
白色眼珠如同太陽一般,照亮整個茅屋,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就像是萬物復甦,陽光普照大地。
黑色的眼珠,如同黑色的珍寶,深邃、冰冷。
唐宇看上一眼,無數陰風襲來,讓唐宇瞬間陷入一種,帶有邪惡、狂躁、暴戾的無邊地獄之中。
就在此時,唐宇的雙眼,也起了一絲變化,左眼越加明亮,右眼死氣環繞。
就在唐宇在地獄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一聲驚雷炸響,將無數的陰風驅散。
這一聲驚雷,也將唐宇從無邊的地獄中驚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唐宇發現自己所在的茅屋已經消失,眼前卻是兩個狂躁的世界中間。
左邊,無數的雷霆霹靂,自萬丈虛空而下,匯聚到腳下的雷澤海洋之中,雷海之上,一頭紫色、龐大的雷霆巨象,腳踏雷澤,仰天長嘯。
右邊,無窮的寒風冽冽,狂風呼嘯,飛沙走石,無數的龍捲,接天連地,狂風之中,一隻金色、巨大的鵬鳥,扇動著雙翅,在風中穿梭。
就在唐宇震驚眼前的景象之時,一個陰冷的聲音,從右邊的鵬鳥口中發出。
“混蛋,雷千尋,你幹什麼?”
“幹什麼?風無相,萬年來,我們想了無數種方法,都沒能脫離出封印。好不容易有人能進入到這裡,給我們帶來希望,你卻想毀了他,我又怎麼能讓你胡作非為?”一聲狂嘯的聲音,從左邊巨象口中發出。
“萬年來,都沒有人能走到這裡,這小子既然進來了,就說明楚雲桓的封印,被我們萬年來的攻擊,已經薄弱到了極點,才使這小子進入到了這裡。殺了這小子,我們自然就可以離開了。”
“風無相,你認為以楚雲桓的精明、狡詐,能犯這樣的錯誤嗎?你再看看外面的封印,有一點鬆動的跡象嗎?”
陰冷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右邊的狂風好像也一下子靜止了一般,過了好一會兒,才又狂躁起來,接著,那個陰冷的聲音,又是厲聲喝罵道“該死的楚雲桓,當年要不是我們風雷二祖,他怎麼會有如今的成就,恐怕早就被他那個天資卓越的哥哥,殺死不知多少回了。現在他登上楚家家主之位,竟然恩將仇報,想要煉化我們的風雷本源,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少說廢話,若不是你錯信了楚雲桓那個小畜生,我們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雷千尋,當年你也是同意的,現在倒是怪上我了......”
“行了!你我為了爭奪陰陽宗宗主之位,肉身泯滅,神魂被困於這陰陽兩儀圖之中數百萬年,也算是報應吧!我們本就該追隨兩位尊主而去,卻勾心鬥角,苟活了這數百萬年。”
風無相聽了雷千尋的話,起初以為是雷千尋在責備自己,和他搶奪宗主之位。聽到後邊,便感覺到了不對,急忙喊到“雷千尋!你想幹什麼?”
“風無相,這數百萬年來,我們一直爭鬥不休,想要掌控兩位尊主的陰陽本源,以至於被心魔擾亂了心智,忘了我們自身的本源之力。若不是被楚雲桓算計,被困於此萬年,讓我從心魔中掙脫出來,恐怕我們二人,也會在不久之後,追隨兩位尊主,迴歸本源失去意識吧!”
聽了雷千尋的話,風無相打了一個激靈,神魂從慾望中掙脫出來。緊接著‘叱’的一聲尖叫從鵬鳥口中發出。
震動無邊的狂風怒吼,暴戾的撕裂之聲,在唐宇耳邊響起,讓唐宇感覺自己要被這狂躁的颶風撕碎一般。
“風無相,你在發什麼瘋!趕緊停下來,那小子才煉體境修為,被你這麼發瘋下去,恐怕連肉末都剩不下,還怎麼解救我們出去。”
“解救?怎麼解救?我們被困在這兩儀圖中已經百萬年,肉身早就已經化為飛灰,若不是尚有一絲真靈神魂還在,恐怕早就回歸本源了。現在我們只要出了這兩儀圖,就會被外面的天地法則磨滅,死的不能再死。”
“你說的不錯,不要說以我們現在的力量,就算是我們全盛時期,也沒能逃脫兩儀圖的束縛。不過既然這個小傢伙能進入到這裡,我們就有了一線生機。”
“什麼生機?他不過是煉體境界修為!”
“正是因為他是煉體境界,還沒有凝結武魂,我們才有一線生機。若是他武魂凝聚,我們恐怕只能等待著飛灰湮滅的命運了。”
“雷千尋!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