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散場,寧昕扭頭提包就去了洗手間。
剛拐彎進了洗手間,她突然被一股外力用力拽拉到一旁,後背重重的撞擊在冰涼的牆面上,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疼痛。
悶哼個一聲,寧昕痛的蹙起了眉頭,她緩緩睜開預感,男人硬朗的下顎線傳入她的視線。
“你是不是有病?”
寧昕能感覺到整個後背都十分麻痛,情緒也莫名上頭,嗔怪的瞪著紀溯川。
雙手抵在紀溯川的胸前,她用力推開他的身體,卻紋絲不動,男人俯身拉進二人之間的距離,察覺到她亂動的手,單手一把抓住。
一想到自己團隊幾個月的心血差點功虧一簣,寧昕的火氣瞬間湧上來了。
她咬牙切齒的質問道:“地皮專案對於紀總您的公司來說,貌似沒那麼重要吧?”
“至於您降貴紆尊來與我們這些小人物來競標這個地皮專案嗎?”
紀溯川眯了眯眼,渾身氣場極其強硬,看著寧昕生氣覺得莫名其妙。
他都還沒算賬,寧昕卻倒打一耙了。
“髒水轉移到旁人身上的能力倒是挺強。”紀溯川開口譏諷道。
寧昕瞪大眼,她抬手欲要指著自己,才發覺自己的手被紀溯川禁錮住,完全動彈不了。
氣得她抬腳就要往紀溯川的腳上踩去,卻被男人提早察覺,敏銳躲開了。
他單腿卡在她雙指之間,往前邁了一步,讓寧昕壓根就雙腿也動彈不了。
全身上下各方面壓制,情緒將她的大腦完全侵略,寧昕深呼吸著,咬牙用力的想要掙脫紀溯川的禁錮。
但男女之間的力氣天生懸殊,她壓根掙脫不開。
“紀總!”
寧昕咬著牙,下巴努著廁所內部結構,忍著氣提醒道:“這裡是女廁所,麻煩您離開這裡,免得堂堂紀氏總裁被當做變態,傳出去可就不好聽了。”
“你在威脅我?”
她輕嗤一笑,抬眼四目相對,她涼涼開口,眼中滿是譏諷,“我怎敢威脅紀總呢。”
紀溯川眉頭緊縮,他聽不慣寧昕陰陽怪氣的語氣。
倒是沒想到在家裡有些畏縮的人,到了涉及公司專案的地方,卻像是一隻護食的餓狼。
任誰動了一下她食盤中的肉,都會被她記住報復。
二人來回爭論個遍,誰也不讓誰。
就算是吵架,紀溯川也在其中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寧昕總感覺自己怎麼吵都吵不過紀溯川,好似就是他有理似的。
吵的寧昕臉蛋浮起一陣紅暈,許是說的太快,嗆的她連連咳嗽。
她緩著氣,放棄與紀溯川爭論關於中標的事情,整個人下意識順著牆壁往下滑去。
下一秒,寬厚 溫軟的大手附在她的後腰處,防止她掉下去。
感受到自己被攙扶站穩,理智漸漸回籠,寧昕磨著牙齒,微微揚起腦袋,揚聲道:“我們各退一步,你先把我的手給我放開。”
“我不。”
寧昕氣得都快哭出來了,她怎能想到紀溯川骨子裡竟然這麼幼稚。
就非得拽著她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