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連雙雙回到炎吾殿,孟長海果然在庭院裡等她。走近些看到他面色不似平日的懶散。
“孟長尊?”連雙雙出生叫他,卻掩飾不住沙啞的聲音,趕緊輕咳一聲。
“雙雙,為何前去中明不曾知會我?”孟長海匆匆上前,扶著連雙雙的肩膀問道。
“我……”連雙雙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僵在原地。
孟長海伸手探她的元神,連雙雙歪著頭一躲卻未曾躲過,孟長海神色嚴肅地皺起了眉:
“你這修為,何時散去如此之多?”
他察覺到了她元神的異樣,雖說連雙雙仙齡不大,可修為一向深厚。此時卻堪堪剩下個五六成。
連雙雙嘆了口氣,既然被察覺了也沒辦法不坦誠相告:
“明帝殘黨也不好對付。無妨,近日來疏於修煉罷了。這數百年來一向如此,習慣了。”
孟長海收回了手,也沒辦法說什麼。她是一洲之主,五洲的女戰神,自然有她必須肩負的使命。
而自己作為無涯長尊,也有維持命盤穩定的大任,這也註定了他不能常伴連雙雙左右。
這樣下去不行,總要想些辦法。
看孟長海沒說話,連雙雙故作輕鬆地轉移話題:“泉底密道,何時一同去探探,我替你把風。”
“我明日就去,你歇息就好,不必跟我同去。”孟長海沉吟道。
連雙雙笑笑:“把風而已,又不會少塊肉,明日我去尋你。”
她擺擺手便準備進殿,心裡也有些堵得慌。她不敢依賴孟長海,也是覺得二人總是同進同出,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孟長海看著她進殿的背影,心中也有些苦澀。這個倔丫頭,就是不肯多依賴他一些,為了更多能照顧她,他才慌稱要假意追求她,而可以換得更多共處的機會。
夜幕之下,月色如水,兩個落寞的身影各有所思。
第二日一早,孟長海便同連雙雙來到後山,進入一片茂林之中,向冷泉走去。
“冷泉我去過幾次,常在那附近修煉,未曾感覺到元神的氣息啊。”連雙雙疑惑道。
孟長海小心的感受著四處的動靜,回答道:“在我記憶中,自老閣主夫人芝淮過世之後,冷泉便被老閣主用法力封印住了。”
“沈雲致老閣主?”連雙雙疑惑驚道。
“沒錯,所以我並不認為沈漁能將其開啟,裡面便也就不太可能藏著沈言鶴的元神。”孟長海沉吟道。
連雙雙撥開路邊一個樹杈,問道:“什麼東西,值得老閣主用如此深厚的靈力去護著。”
孟長海解釋道,當年偶有一次,老閣主於墟源之內元神受損,水力異動,險些丟了性命,然而芝淮為了保護沈雲致,卻沒再醒來。
二人來到了冷泉附近,泉如其名,不僅水冷,水面更是波瀾不驚,看不到一絲水紋。
“這冷泉深得很,內裡卻十分洶湧,有把握嗎?”連雙雙不無擔憂。
孟長海輕笑道:“有你在這看著,我也不敢丟臉啊。”
言罷胡擼胡擼連雙雙的小腦袋:“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