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燁看著俞老三這幅樣子,很多事情不言自明:
“我懶散,你更懶散,今日大費周章的住到這裡來,別告訴我你就想喝兩口酒。”
她抱著雙臂挑了挑眉:“況且我也不傻,通緝令貼了這麼多年,這要是一般的散仙,早到桐定閣伸冤去了。”
俞老三沉默著,女兒所言非虛,他也並非刻意隱瞞,只是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安全。
“不錯,我的確是為了探明沈言鶴的身份而來。”他承認道。
俞子燁坐在俞老三身邊,輕聲問著:“爹,你到底和桐定閣,有何恩怨?”
要說爹真的殺害了老閣主,那她鐵定是不信的。
俞老三給自己添了些茶,眼裡深不見底:
“力量大盛之地,自然離不開權謀之爭。人惡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慾罷了。”
俞子燁無奈地看了看俞老三,絲毫不知曉自己揹負著的命運:
“行,爹定有你的苦衷,我也不想多問,咱們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你沒想過潛心修煉嗎?”俞老三看向俞子燁,神情複雜。
她往坐榻上一靠:“修煉?幹嘛修煉,逍遙散仙不自在嗎?”
俞老三愣了一下,看著女兒寵溺地笑了:“也不知你這懶散勁兒是隨了誰。”
俞子燁滿臉堆笑:“那您不如先照照鏡子?”
“你這小丫頭!”俞老三氣笑了。
可他心裡不無苦澀,這丫頭還不知道自己的宿命。如此悠閒的日子,真希望她多過幾日。
第二日起來便是日上三竿了,俞子燁正嚼著餅,不時掰點碎屑逗弄下腳邊的鳥兒。
炎吾的氣候,早晚都冷得不行,到了晌午卻熱的叫人難耐。
央籍也賣完了酒回來了,說和連家說好了,下午便可以去見見。
“這麼快?”
俞子燁一驚,餅子險些從手裡掉了下來。
“我自小就和連真將軍的侍從們玩兒的好,今日一早見面就打點好了。”
央籍表情忽而有些奇怪:“倒是有件事兒,你……修為如何?能打嗎?”
“啊?打什麼打?不是……教五洲史嗎?”俞子燁也一頭霧水。
她自小就最不愛修煉,俞老三倒試圖教過她一些基本身法,可自己也是半點沒興趣。
從三教九流的小混混手裡保個命是好說,這連雙雙可是炎吾長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