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女人們各自抱著一卷麻色的東西走了回來。鮮北走上前問她們,“抱的什麼?”
一個小一點兒女子說,“毛氈。”
“毛氈?”鮮北說,“幹什麼用的?”
那女子說,“睡覺時鋪在地上的。”
噢,很有必要。他們以前睡在帳篷裡都是鋪著一床棉絮被子,碰見她們女人後,鮮北幾乎睡在女人的身上,至於女人睡在什麼上邊,他就不知道了,這回,女人的身下可有的鋪了。
還是突琪婭想得周到,居家,不能沒有女人。
突琪婭走來了,身邊呼呼啦啦跟了一幫抱著毛氈的女人。路過的人無不駐足觀看,有兩個流裡流氣的小子,把眼睛都看直了。
鮮北看了突琪婭一眼,說,“有一樣東西你再找找。”
突琪婭問,“什麼?”
鮮北說,“沙,蠶絲織的布,很薄的,透過它,還能看見物什。”
“噢,那種布,”突琪婭說,“我知道,我們有蜀國進貢的蜀絹是不是?”
“蜀國還給你們進貢?”
“進呀。”
鮮北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事,但他不想追問下去,他說,“差不多。你就踅摸買到那東西。”
突琪婭說,“買那種布幹什麼?”
鮮北說,“把你們的臉都遮上,你沒看那兩個人都用什麼眼光看你們?”
突琪婭轉頭看到那兩個“下流胚”,走過去,和那兩個小子搭話。不一會兒,兩個小子螃蟹一樣橫著走,離開了突琪婭。走出兩步,捏住鼻子,撒腿就跑。
突琪婭得勝而歸地走回來,笑笑著對鮮北說,“怎麼樣?他們光看還沒有聞到呢,聞到了,自然有他們的態度。”
鮮北看著她說,“這麼說,你不想買了?”
突琪婭看到鮮北有慍氣,趕忙說,“買買,買,謹遵王命。”
鮮北不說什麼了,轉身走去。心裡想,要用她們阿拉丁神燈那一招可也行,但怕就怕,知道了她們的奧秘,都把她們的神燈沒收,她們上哪兒整狐狸臊去?
那兩路人也陸續回來了,各個收穫滿滿:鮮東他們一路買到了農具、種子,斗笠和蓑衣;高峰他們買回兩輛帶車棚的車。
鮮北很高興,說,“你們辦得好!我們想要的,都搞到了!”
高峰說,“大王,還有一樣好東西。”
“什麼?”
高峰從車棚裡搬出一個細長的大甕來。甕身上寫著一個“酒”字。
“酒?!”鮮北驚訝。
“是啊,”高峰說,“兩千四百四十一年之後不會沒有酒吧?”
鮮北說,“都有你想象不到的酒。”
鮮北說著,從高峰的手裡把那甕酒接了過來。大家還以為他對酒無比親切呢,誰想到他把手裡的酒甕一下子推向路旁,那個酒甕打得粉碎,酒液四濺開來,大家都吃了一驚。
高峰問鮮北,“大王,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