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彤數著羊,數完微微一笑,到羊群裡,扯著腿又撈過來一隻,拖出羊群,按倒在地上,抽出腰刀……
鮮東他們開始練騎馬,高峰他們在一旁照應著。開始,誰都有些擔心,但是,騎上一會兒,就好多了,上身擺動得自如了,腿夾在馬肚子上也自然了。
轉頭,走回來,走,小跑。
大跑,揮刀跑,劈刺,俯下身去劈刺。
鮮北在後邊大聲地釋出著動作的口令,騎在馬上的人,按著他的口令做動作。
鮮北的傷口好了,他也開始練習騎馬了,大兄和二兄幫扶著他上了馬,他在馬上也是笨笨卡卡的,不讓二兄撒手,二兄一撒手,他就“哎哎”地驚叫。大家哈哈大笑。
高峰說,“原來你也不會騎馬呀,怎麼指揮起我們來那麼溜著?”
鮮北說,“我在那邊看的。”
“你不說你們那邊的戰場上沒有馬了嗎,你上哪兒看去?”
“影視裡呀,”鮮北說,“影視裡有過去的戰爭片兒,包括三國,兩漢,甚至都有戰國時期單騎單馬上戰場的影視——以前看戰國片兒沒注意有沒有騎馬的,那些片兒,大多是宮鬥戲。”
高峰問,“北兄,‘影視’是啥玩意呀?”
“‘影視’就是,”鮮北坐在馬背上,十分不落體的,回答不出高峰的問題,就說,“跟你說,你也不懂。”
“那啥叫‘宮鬥戲’呀?”
“宮鬥……你更不懂了,”鮮北小心把扶著說,“宮鬥都是一些女人的事。”
高峰看了一眼鮮北,說,“咱們要是有宮鬥就齊了。”
“胡扯!”鮮北斥責了高峰一句說,“你當宮鬥有女人就好玩呀,那會掉腦袋的!”
“啊?!”高峰說,“那是玩兒大了,要不怎麼也能保住腦袋,還留著吃羊肉呢。”
大家“哄”的一聲笑了起來。
笑過,高峰又說,“北兄,咱們還往北走嗎?我看這裡就挺好的,咱們就住在這裡吧。”
“胡扯。”鮮北說,“這裡還是趙國的地盤兒,你敢住啊?”
“我看他們對咱們挺好的。”
“那是不知道咱們是逃出來的,而且,”鮮北說,“是殺了什長,奪了他們的追峰車逃出來的,要是知道這些,他們非把咱們抓起來,押送回秦國。”
旁邊封濟搭上了話,說,“你沒聽北兄說咱們秦國和趙國是親戚關係?”
高峰濛濛地說,“能嗎……”
封濟忽然說,“北兄有人走過來!”
鮮北說,“是嗎?!”
鮮北坐在馬上看出去,果然看到遠處走過來幾個人,他連忙把腳尖從繩套裡抽出來,然後把繩套團吧團吧放進了自己的衣襟裡……
▷▷▷▷▷▷
走進一片樹林裡,鮮北說,“在這裡歇晌吧。”
鮮東應聲,大聲說,“歇了!”
大家開始從車裡跳下來,卸馬。然後把馬連到一起,放任出去,吃草。把羊也放開了,任它們隨著頭羊在林子裡隨便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