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擰起眉頭想了想說道:“要不然我還是選擇針灸吧,我都喝了這麼些年的藥了,也不是怕苦,就是實在是喝夠了。聞到那個藥味都覺得胃裡難受。”
這麼多年下來,她都覺得自己要喝成一個藥罐子了。滿身都是藥味兒,衣服上就算是燻了香都蓋不住這層苦藥味兒。
許老爺在一旁慢悠悠的說道:“你就是怕藥苦嘛,反正這裡都是自家人,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出來的。
你以前喝藥的時候,那臉色比你生病的時候還要差呢。”
他還能不知道她?每次喝藥的時候,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喝完了藥,立馬要吃上半斤蜜餞才行。難道這個表現還不算是怕苦嗎?
許夫人瞪了自家夫君一眼說道:“就算是怕苦,又怎麼啦?我怕苦犯法嗎?”
這老頭子,真是在外人面前,一點都不給她留面子。
許老爺看她惱怒,忙說道:“不犯法不犯法,怕苦當然不犯法了。”
他只不過是跟她玩笑兩句,這怎麼還著急上火了呢。
許逸在一旁笑了笑說道:“那要我阿孃選擇針灸的話,可以今日就開始嗎?”
早一天開始治療,就能早一天痊癒,阿孃的身子也能早一天輕鬆一些。
雲凡點了點頭說道:“可以的,以後的半個月裡。我也會在每天中午用完午膳後的時間,過來為許嬸嬸施針。”
許老爺忙說道:“那請吧。”
夫人今年專程寫信請來沈家一家人過來小住,實在是最明智的做法了。
這不,不僅來了一大家子人可與他們夫婦二人逗趣解悶,做伴玩樂。還來了一個能夠妙手回春的小公子,幫夫人醫治病痛。
雲凡轉身彎腰拿出藥箱中的針包,將針包在桌上一字鋪開,鋪開後許夫人看到針包上一排大大小小的銀針,不由得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剛才雲凡讓她選的時候,她只想著針灸只需半個月,而喝藥卻要一個月。自然是半個月是比較划算的。所以想也不想的,就選擇了針灸。
可是現在看著這一排閃著冷光的銀針,許夫人開始有些頭皮發麻了。這麼多,真要都紮在她身上,她還不被紮成個刺蝟了?
許夫人有些尷尬的乾咳了兩聲說道:“雲凡啊,我突然覺得喝藥也不是不可以。雖說那些藥汁是苦了些,可畢竟良藥苦口利於病嘛。要不然我還是選擇喝藥吧。”
多喝半個月又能如何呢?反正她之前已經喝過那麼多藥了。想來她還是能再忍一忍的。
人嘛,很多事都要靠忍,忍一忍就過去了。
許老爺在一旁說道:“可是還有一句話,叫做是藥三分毒呢,要我說還是針灸吧,人家雲凡都已經把銀針拿出來了,你這再改主意,不是故意折騰人嘛,有些不合適。”
許夫人瞪了許老爺一眼說道:“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又不找你給我開藥施針,就算要麻煩要折騰,也不是麻煩你折騰你。人家雲凡還沒說什麼呢,你倒是這麼多意見。”
雲凡笑了笑說道:“沒關係的,我都可以。一切還是按照許夫人的意願來吧。”